所以安平村雖然因為景色美,山好水好建築美,卻硬是沒有發展起來旅遊業。
早飯後,祁牧便帶著阿檀進山去了,水榮特意請了假沒走,是開了自己的車回來的,本是要送兩人進山,被祁牧拒絕了,便陪著兩人走路進去。
從農莊出來,阿檀就看到周邊荒了不少的田地,野草長得又綠又肥。
“沉小姐,從莊子裡出來到進山這一路都是老爺子留下來的田地,佔地有幾百畝,我們現在看到的山林也是老爺子承包了七十年的果林,我爸媽每年靠賣果子就能管一年的開銷,可惜他們年紀大,我有工作要忙,這些山林裡產的果子村裡人都吃不完,全都爛在了山裡。村裡生活雖然沒有市裡便捷,但是老爺子留下了這麼一大攤子的產業,就這麼荒廢也太可惜了。您跟祁少爺要是有時間多回來看看就好了。”水榮感慨地說道。
水榮在市裡當個小公務員,最是會察言觀色,見祁牧跟阿檀兩人回來,看似祁牧是主家,但是明顯阿檀是做主的。
老爺子對他們一家有大恩,水榮見這一次祁牧回來,聽說退役了,他比自己老頭子懂得多,祁牧當年在軍區升到了團長,突然就退役了,這幾年誰都找不到他,可見這些年過的並不如意,不如回來繼承老爺子的家產。
至於祁牧本家那邊也是一堆爛賬在,所以水榮便發動三寸不爛之舌,做著阿檀的工作,若是留下了這小兩口子,憑著祁牧是祁老孫子,這安平村必然會再現祁老當年在的盛況。
祁老的廚藝和關係網,全系在祁牧一人身上。
阿檀聽的有些吃驚,看著眼前這一大片看不到盡頭的田地,還有對面的山上果林,都是祁牧的?所以祁牧分明就是個小地主嘛。
“阿檀不一定能適應村裡的生活。”祁牧自是知道水榮打的什麼主意,低沉地開口。
“若您沒打算回本家去,不如就在蘇城安家,開車也就2個小時,到青縣就更近了,開車20分鐘。沉小姐想住市區就住市區,想住鄉下就住鄉下。”水榮說道,“村裡人都是受過祁老恩惠的,人人都記著在,這裡就是您的家呀。”
“再說吧。”祁牧淡淡地說道。
阿檀也沒說話,卻是上了心,他們在泉城是沒有根基的,祁牧每天出去工作,乾的都是體力活,她看著心疼,濱海那邊暫時是回不去的,若是安平村這裡的物產豐富,真的如同水榮說的那樣,光賣山林裡的果子就能管一年的開銷,好些果子都爛在了山裡,她跟祁牧若是開啟了水果的銷路,祁牧就不用每天出去辛苦地上班了。
水榮帶著兩人到了果林那邊去看,阿檀見山上果林顯然是早先就規劃好的,一片一片,一年四季水果應有盡有,如今是9月份,滿山的紅棗樹已經紅了,各個又大又紅,早熟的果子落了一地,另一片的枇杷林裡的枇杷已經開始泛黃,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採摘了。
“這些水果的品種都是最頂級的,當年祁老種下的時候,費了大氣力,特意找專家來栽種的。如今果樹成林,村裡人又少,這些果子大多是爛在了林子裡。”水榮嘆息地說道。
阿檀伸手拉了拉祁牧的衣服,示意他低頭,看著男人成熟堅毅的面容,低聲說道:“祁牧,我喜歡這裡。”
阿檀出身富貴人家,若是沒有經歷那一年的變故,她大約會按著父親對她期許的那樣,嫁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接手家族企業,活躍於社交圈,看秀,做慈善,做名媛中的典範人物。
只是事與願違,她如今一無所有,她遇到了同樣一無所有的祁牧,既然祁牧為她撐起了一個保護傘,她也該與他一起承擔起那些責任。
安平村有祁老留給祁牧的產業和責任,既然明知這是一座寶庫,祁牧就沒道理放棄寶山寶地,回泉城那地方做苦力活。
阿檀瞬間就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