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撿起來,雖然初見謝驚蟄,但是她從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裡都看出了一種經年累月的悲傷,這樣出色的男人,出身尊貴,卻被困在輪椅之間,她見不得這世道的殘忍,這會讓她想起自身的悲劇來。
厲沉暮被她這一罵,又見她去撿佛珠,頓時氣得臉色鐵青,養不熟的白眼狼,昨夜就不該放過她,讓她知道誰是她的男人。
謝驚蟄也是驚訝了一下,男人不自覺地挺起了筆直的腰桿,低低地道謝:“謝謝顧小姐。”
“是108顆嗎?”清歡在茶室裡找了兩圈,確定地上沒有散落的佛珠了,這才問著謝驚蟄。
謝驚蟄數了兩遍,點了點頭。
清歡看著他俊美肅穆的面容,有些不安地說道:“我知道信佛之人,一般是不願意別人碰觸自己的佛珠,是我唐突了,只是謝先生近日還是小心為好,佛珠有靈,不會無緣無故地斷裂。”
“這些年殺孽過重,這佛珠不過是用來平和心境的外物。”謝驚蟄解釋了一句。
清歡還欲說話,胳膊已經被厲沉暮一拽,整個人都被他拉到了懷裡,清歡小臉猛然就脹紅了,想推他,男人的手臂肌肉發達,紋絲不動。
“再動,我就要吻你了。”厲沉暮臉色微沉,冷冷地威脅著。
第228章 今日不給我說法,我就一頭磕死在你厲家
清歡扭動的身子陡然僵住,也不好意思再跟謝驚蟄說話,垂下眼,伸手掐著厲沉暮制住她的大手,很快男人修長漂亮的手背便被掐的有些不忍直視。
“你也不用替他操心,他也就剩一張人皮了,活著也跟死了沒兩樣。”厲沉暮被她小手掐的生疼,卻也不願意放開柔軟的身體,又見謝驚蟄波瀾不驚的模樣,冷笑道。
謝驚蟄被他嘲諷,只搖頭淡笑。
清歡也意識到了謝驚蟄似乎活的猶如雕像一般,她目光一動,低低地說道:“昔年,我途徑一個滿目瘡痍的國家,看到眾多信徒匍匐於地,手觸哭牆,將自身所有的苦難都哭出來,佛珠已斷,顯然是無法壓制,謝先生不如出去走走,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感悟。”
當年,她在耶路撒冷呆了一段渾渾噩噩的歲月,早先是麻木到哭不出來,後來真的哭出來,她便從那場噩夢裡徹底地清醒了過來。
原來謝家最聲名赫赫的少將大人也有無法堪透的魔障。
厲沉暮的目光陡然一深,阿福,從未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男人又是嫉妒又是不悅,她對初次見面的謝驚蟄顯然比對他還要好。
謝驚蟄正式打量了一下清歡,一言不發,手裡的佛珠這些年來第一次斷線,視為不詳,是藍雪嗎?他咀嚼著那個名字,心口窒息。
謝驚蟄再看向清歡時,目光帶了一絲的溫和。
“我來的時候,聽說你將衛家大小姐送了進去?”謝驚蟄不願再聊自己,將話題轉到了南洋如今最嚴峻的問題上,“衛家一直以來都是厲晉南手裡最鋒利的劍,這一次只怕要鬧起來了。”
“就是讓他鬧。”厲沉暮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聲,“我陪厲晉南玩了近八年,早玩膩了。”
清歡身子微微僵硬,她並沒有想到厲沉暮手段會這般狠辣,對於衛媛媛來說,坐牢簡直是讓她比死還難受。
“如果不出意外,厲晉南明年就會升遷帝都。”謝驚蟄淡淡地吐出驚人的內幕,“我一直不贊同你跟他相爭。”
父子間不論誰贏誰輸,都是兩敗俱傷。
“這麼說,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厲沉暮鳳眼微微眯起,嘴角的弧度譏誚而冷冽。厲晉南若是去了帝都,進一步升上去,南洋的局便沒有什麼用了。
男人英俊的眉眼深沉了幾分,剩下的半年時間足夠了。
清歡聽得心驚肉跳,尋了個藉口出了茶室,手心莫名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