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氣,沙啞著道,“玉景璃這一招,可真是夠狠啊!如今整個王府都瀰漫著人彘噁心的你血腥味,他這是不讓我們好過啊!”
“母親,您也不用擔心,哥哥從來都不比世…玉景璃差,定不會讓咱們受了委屈的。現在您的首要任務,便是安心的服侍父王,別讓某些人有機可趁了。”玉淑梨伸手挽住柳側妃的手臂,撒起嬌來。
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懂事,柳側妃頓時滿意不已,心裡的成就感更是增加了不少,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寵溺一笑道:“有你和你哥哥在,我就心滿意足了。其實想想,那個女人除了擁有一個王妃的頭銜,哪裡還有什麼呢?這麼多年來,不但不受王爺的寵愛,更是連自己的兒子都幾乎無法保全。一想到這個,我心裡就滿是安慰啊!”
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長夜守孤單、對鏡垂淚的時候,她的虛榮心和成就感更上一層。這麼多年來,她始終都是贏家!
那麼將來,她肯定也是!
而那個女人的結局,早在王爺應下那個約定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命定的結局,是誰都無法改變的!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跪在地上恭敬道:“見過柳側妃。”
柳側妃看了他一眼,連忙問道:“管家,看你急急忙忙的,可是有什麼事兒?”
管家小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低聲回道:“回柳側妃,王爺讓奴才來傳話,說今晚上便不過來陪您用膳了。”
說完,便見他連忙低下頭去,打算以沉默來承受頗得王爺寵愛的柳側妃。
誰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至少有兩百九十九天,王爺是待在柳側妃房裡的。十幾年如一日,這規律從來都沒有變過。正因為這樣,王府內誰都不敢去觸這位倍受寵愛的柳側妃的黴頭。以前也有不懂得規矩的下人,無意衝撞了她,只是一夜過後便死無全屍。
這些事情,都是王府內不為人知的秘密。之所以不為人知,只因這些事情僅限於王府中人才得以知道。只是,即便知道是誰背後下手,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多說一句。
管家閉著眼睛等著許久,卻沒有意料中的震怒與摔杯子。心下一喜,連忙睜開眼,抬頭看去,卻發現柳側妃正滿面陰沉的盯著自己,那圓瞪的雙目此刻正噴著熊熊火焰,似是要將他整個人燃燒殆盡。
他心下一驚,連忙說道:“柳側妃,今日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王爺去找王妃和世子談話了。想必不久後便會過來的,王爺叫奴才這麼說,也只是不想讓您久等了。說到底,王爺還是關心著您的啊!”
誰想,柳側妃卻是輕笑一聲,伸手擺弄起自己的指甲,口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漫不經心:“管家,你這麼慌張做什麼?王爺有事兒也實屬正常,想去哪裡也是他的自由,本側妃還能干涉不成?好了,話已經傳到了,你就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管家連忙起身,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玉淑梨不由得好笑,掩唇打趣道:“母親,您的威嚴擺在那兒,就是誰都要給您三分臉色看呢!”
“你這臭丫頭,膽子倒是不小,居然也敢來打趣我了!”柳側妃寵溺的颳了下她的俏鼻,只是語氣裡卻還是難掩其中的得意,“梨兒,你也不小了,婚事也要早點定下來了。”
“母親,這事兒不急!”玉淑梨靠在她的肩上,心裡卻暗暗想著,皇上賜婚的聖旨什麼時候會下來呢!她都已經做好了接聖旨的準備了!
這邊,玉景璃看著站在母妃寢居門口的男人,面色陰沉難看。
這個男人,是他的父王,也是他母妃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的人。只是,如此親近的關係,此刻相見卻形同路人。他雖是半路出現的“兒子”,可這五年來的點點滴滴,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說不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