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聘禮回王府的事兒就勞煩二孃從中協助了。晚歌雖深知此舉不妥,可終究是再與洛王府無任何瓜葛,如此,嫁妝、聘禮各歸各處,也算是全了相府的顏面。父親,可有責怪女兒自作主張?”
慕世明聞言,視線越過慕晚歌看向她身後的王府侍衛。
只見褚冰端坐在高頭大馬上,腰間佩劍在月色下泛著幽幽寒光,臉上盡是肅穆冷凝,但細看卻見其眼裡隱含一絲嘲諷,慕世明濃眉微微皺了起來。
在看到褚冰身後的十幾個大紅箱子時,眉頭更是皺緊了幾分。
這次的事情,慕世明始終覺得虧欠了慕晚歌。如今看她苦弱的模樣,早先因她索要嫁妝而心生的不滿和怨恨盡數退去。況且,此時她所說的話亦是句句在理,心下一陣寬慰,遂朝著她點了點頭,“還是歌兒想得周到!這些事兒,你就不必勞神費心了。如今,最要緊的還是把身子養好。”
“是,女兒謹遵父親的教誨。”慕晚歌微頷首,應聲答道。
慕世明點了點頭,走到褚冰馬前。卻見褚冰立即翻身下馬,慕世明眼裡快速閃過一絲不耐,朝著褚冰緩緩開口:“讓褚侍衛笑話了。此來一路辛苦,還請入府休息片刻!待下人們將嫁妝、聘禮都搬弄好後,再回王府也不遲。”
“不敢當!卑職不過是奉命行事。還請慕相行個方便,讓卑職將慕五小姐的嫁妝搬入府中,也好儘快回王府交差。”褚冰身為洛王的近身侍衛,察言觀色的能力不是掰的,自是已將慕世明那絲不耐看入眼底,面色越發冷淡的開口。
“既如此,劉管家,你便帶褚侍衛往五小姐的凝曦軒去吧。”慕世明本就不待見洛王府的人,此時見褚冰面色寡淡也不欲與之多加交談,只朝著侍立一旁的劉管家沉聲吩咐道。
“老爺,妾身以為不妥。五小姐的閨閣終究是女子起居之所,又豈能讓外人隨意進出呢?”劉枝聞言,連忙急急說道。
若是讓外人看到慕晚歌的住處,指不定明天京都就會傳出“相府正妻劉氏虐待昔日相府嫡女”的謠言出來。她今日剛坐上這“正妻”寶座,又怎會讓人落下話柄。
“父親,女兒身子不適,恰巧也要回凝曦軒歇息,就與褚侍衛同行吧。而二夫人所說,也不無道理,不過相府大門距離凝曦軒較遠,還是得勞煩王府侍衛搬到院門口。而凝曦軒中除了我身後這兩個丫頭之外便再無他人,將嫁妝搬入閣樓中的事,就只好暫時借用二夫人院中的下人了。二夫人意下如何?”慕晚歌自是清楚劉枝顧慮的是什麼,又豈能讓她如願。她想要一個好名聲,也得問問自己肯不肯給她。
劉枝聞言,暗咬銀牙,卻礙於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滿臉堆笑著開口:“無妨!反正那些個丫頭婆子也閒得慌,便打發了他們去,也幫了五小姐的忙。”
語氣裡,含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褚侍衛,請吧。”慕晚歌看著面色冷淡如冰、站立如塊木頭的褚冰,淺笑道。只見她一揮衣袖,率先做了個“請”的手勢,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有著說不出的優雅瀟灑。
褚冰看了一眼慕晚歌,眼眸裡含著一絲複雜的神色,面色寡淡如冰,薄唇緊抿。
慕晚歌卻也不惱,在浣綾二人的攙扶下,徑自走了進去。
褚冰見狀,收起心中那複雜而又怪異的想法,右手朝身後的王府侍衛一揮,跟在了慕晚歌身後。
“老爺,您為何…”見慕晚歌等人散去,劉枝扭著水蛇腰走到慕世明面前,不滿問道,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被慕世明打斷。
“枝兒,別問那麼多。為夫自有為夫的主張。”慕世明望著慕晚歌離去的背影,眼眸裡幽深似海,滿面嚴肅,將聘禮的事情吩咐給劉管家後便抬步往凝曦軒而去。
“娘…爹爹他…”慕香蘭卻極度不滿,竄到劉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