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三人已經轉過了右相府那條街,來到了主街。
一眼望去,即知京都城熱鬧繁華!
商鋪林立,路邊還擺有各種小攤,叫賣聲吆喝聲不絕於耳。只見街上行人,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商賈農夫,達官貴人,來來往往。其中有不少騎馬的年輕公子,也有戴著紗帽的小姐,或在遊玩,或在購物,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甚是熱鬧。
慕晚歌悠然神閒的走著,眸子深處隱藏著不易發覺的欣喜和放鬆。雖說京都城的繁華怎麼都比不上現代,但卻少了現代的快節奏,多了一些生動的人情味。
雖只在相府後院中過了一日一夜,慕晚歌卻有種逃脫牢籠的感覺,尤其是身處這樣富有生活氣息的環境中,更是感到自由的可貴。雖換了個身體,但她還是她,還是那個有著自由靈魂的人,永遠都不會站到這個時代深閨女子的行列裡。
而浣綾二人則是一臉好奇的跟在慕晚歌身後,東瞅瞅,西看看,滿臉洋溢著獨屬於少女的青春活潑的氣息。慕晚歌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個小丫頭也只有十二三歲而已,擱在現代就是兩個無憂無慮的學生,如此早熟也不過是環境使然。
路上行人則是在慕晚歌出現在主街口時就紛紛看向她,雖看不見她的面容卻還是為其周身雍容華貴的氣度所吸引。尤其今日的慕晚歌三千青絲未束未挽盡數披散在身前身後,緩步走動間髮絲飛揚,衣袂翩飛,更似是從九天翩然而降的仙子,獨有著無與倫比的飄逸超然,立於凡塵之間卻又超脫於塵世之外。
年輕公子們紛紛猜想著,有這樣高貴脫俗氣質的女子該是有著怎樣的容貌;而一些年輕小姐則羞愧的低下頭,單是這份氣韻就讓她們自愧弗如。
於是,慕晚歌等人每到一處,擁擠人群中總會自動讓出一條道來,在三人走過後又紛紛從她們身後收攏,直把浣綾二人看得目瞪口呆。慕晚歌卻是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片刻後便到了濟仁堂。
只見濟仁堂門外排著長長的一列隊伍,有衣著華麗的夫人小姐,也有衣飾普通的老百姓,還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雖不同階級層次的人都有,卻絲毫不見擁擠和慌亂,均是紛安安靜靜、規規矩矩的站著。濟仁堂內有幾個小廝正來回走動著,或給病人遞藥,或奮筆疾書,不見一絲懈怠慵懶。几案後坐著一身著青色長袍的年輕公子,約莫二十一二歲,此時正給一病人號脈。
只一眼,慕晚歌便收回了視線,隨即緩步走進去,一小廝連忙迎上來,問道:“小姐是看病還是抓藥?”
慕晚歌不看小廝,只淡淡掃了一眼那青衣男子道:“我找李秣陵。”
小廝聞言一怔,轉過頭看向青衣男子。
慕晚歌也看向那青衣男子,眼裡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享譽京都的李大夫竟是這般年輕,而其眉眼間的柔和慈憫神色,更是柔化了他略顯剛硬的臉部線條,細看之下,竟也是俊美不凡。
“想必這位便是李大夫吧!此次冒昧打擾,實屬無奈,還請李大夫抽出片刻時間,來為小女子診治診治。”慕晚歌淡淡掃了眼李秣陵,恭敬說道。
李秣陵聞言,執筆的手微微一頓,卻是頭也不抬的說道:“姑娘要看病,還請到後面排隊。”
慕晚歌見他不為所動,繼續說道:“若不是有急事,小女子也不會如此冒犯。只是,這病關乎生死,能早一日醫好便是一日啊。”
李秣陵此時已診斷完了一名病人,這才抬眸看了一眼慕晚歌,看她風姿綽約的站在面前,眼裡劃過一絲驚豔,隨即問道:“姑娘來此求醫,所為何人?”
“為自己。”慕晚歌看著李秣陵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李秣陵面色一怔,這才仔細打量了下慕晚歌,但看她周身氣度,怎麼都不像一個病人,隨即笑道:“姑娘還是莫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