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顫抖起來。
元宇傾適當將她的身子提了提,提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後,這才看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笑嘻嘻道:“在歌兒的心裡,誰最重要啊?”
沐晚歌一顆心全部都用在了小心對付蟲蟻的天大事情上,哪裡又會多想他這麼問的用意,自然是下意識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在我心裡,梅姨最重,盧朝軒和玉景璃第二…”
左相大人一聽,整張臉頓時黑了,敢情自己明裡暗裡做了那麼多事兒,根本就入不了她的心啊,這問題搞大了,很大很大了,“歌兒,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看,我陪著你跳進來了,那兩個人都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呢!等從這裡出去後,咱們也是以命相交過的,你心裡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感動?”
本來他還想問,有沒有感動到想要以身相許的衝動!但想想也知道,這小狐狸有沒有感動還是個問題,直入主題簡直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說不感動是假的,”看到腳下的蟲蟻似乎都沾不到自己的腳尖,沐晚歌微微鬆了一口氣,這才有心情狠狠的瞪著元宇傾,咬牙切齒道,“本來,你靠壁取冷,是挺讓我感動的!可是現在我決定了,立即將感動收回去!以後老死不與它相往來了!你居然不把我拉上去,你居然…啊…又來了又來了,姓元的…我恨你…”
元宇傾空著的一手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笑道,“反正你都恨我了,我若是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的恨意呢?你說是吧?我看你腳底下的東西似乎很喜歡你,要不你們就湊一塊兒吧!這樣總比與我做伴要強得多了!”
說著,提著的手似乎往下放,沐晚歌全身的血液頓時凝固起來,無止境的恐懼從腳底躥升至頭頂,她只感覺這副身子易主了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心下一慌,連忙緊緊抓住元宇傾的手,苦著臉道:“姓元的,我不要和那些東西一起。我不喜歡它們,我喜歡你啊,你把我拉上去吧!慕世明真特麼的太變態了,居然拿這些東西做蟲蟻蛇蠍機關,泥煤的!”
聞言,某人自動忽略掉她後面那些不雅的詞彙,心中欣喜無比,但面上卻是十分苦惱道:“不是我不想拉你上來啊,而是這事情很值得深究的!歌兒,你看,我做了這麼多事情,你都不曾放在心上,還把僅存的一點點感動給收了回去,如今說喜歡我,明擺著就是敷衍我嘛!唉,我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那我就不勉強了…”
“別啊,”沐晚歌心一慌,更是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連忙糾正道,“沒有的事兒,感動這東西,哪裡說收回就收回呢!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也都記在了心裡的。比如說,生辰宴上你的出手相助,王大夫的扣押,劉枝的罪行,風雲衛的暗中相助,胥城治水訊息的散播,更比如說此次的陪伴,我都知道的!我全都記得,也很感動,只是從來都沒有說出來而已…”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忽然變得低了起來,鬢邊碎髮散落在了她小巧的耳朵上,即便是處於如此境地,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絕美瑰麗,直讓元宇傾忘記了動作,忘記了言語,似乎只要這麼看著,便能勾勒出一個美好而亙古的畫面——天長地久!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坑裡群蟲相爭,坑外一人低頭一人凝視,怎麼看都充滿了違和感。
只是,當事的兩人根本不覺得,沉默延續了片刻後,便見元宇傾抬起手,將沐晚歌的碎髮捋至耳後,聲音忽然低沉了起來:“歌兒,既然你都記得我所做的事情,可知道我的心意?我在你的心裡,又是怎樣的位置?”
“呃…”沐晚歌抬起頭,晶亮而明澈的雙眸直直看向他,嘴唇動了幾動,卻在開口的那一剎那失去了勇氣。
他問,她可知道他的心意!
他也問,他在她的心裡是怎樣的位置!
這張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