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是誰…”老夫人怒目相瞪,要她一個活過大半輩子的人聽一個黃毛丫頭的話,傳出去,她這張老臉也不用要了。
“看來祖母的記性不是很好,剛經歷過的事轉眼就忘了,那麼我不介意再幫你重溫一遍,”慕晚歌的手頓如鬼魅般掐在了老夫人的脖頸上,完全無視老夫人大變的臉色,小臉兒上滿是輕鬆愜意,“祖母不是想知道我憑什麼說出方才那番話麼?那你現在可要聽好了,我可只說一次而已!就憑我一夜之間能將輿論散播整個京都城,就憑我能悄無聲息的將陌生男人引入香玉閣而不被你兒子發覺生疑,就憑祖母和我有著需要對付的共同對手!”
慕晚歌的話說到這裡,已經算是十分清楚了。雖然有些事兒是元宇傾暗地裡幫她做的,可若是元宇傾不說,別人也只會算到她的頭上,倒不如將其攬到自己身上,也增添了一份籌碼!雖然她對此不屑一顧,可威懾也好,虛名也罷,對付老夫人是綽綽有餘了。
思及此,慕晚歌忽然又撤下了自己的小手兒,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閒散的神情,讓老夫人以為自己方才所經歷的均是錯覺,只是老夫人卻不知道,前世的慕晚歌商場談判時,松懶閒散的神情中透著的是對整件事情的勝券在握。
這是慕晚歌多年身居高位掌控一切所倚仗的自信滿滿,也是對複雜人心的精準瞭解和把握。她倒是不急,靜靜的等著老夫人的答案。因為不論過程如何,老夫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若老夫人想要從劉枝手中收回掌家大權,並且要滿足可笑的虛榮心和維護蒼老的臉面,那她只能說“好”,而不能是其他!即便老夫人腸腸道道里還有一些小九九,也會被拔得連毛都不剩一根。
而正如慕晚歌所想的,老夫人心中雖一片澄明,卻也是無奈不已。這些年,劉枝有劉氏兄弟的支援和自己兒子的寵愛,明面上雖然對自己十分尊重恭敬,可暗地裡卻是很不屑一顧!想想自己好歹也是一朝丞相的母親,可小小的掌家之權居然神聖到令自己無法觸碰的地步。在右相府中,她只是虛設的掌家存在,每次京都城的老太太老太君聚到一塊兒時,一談到掌家之權府中地位,即便是偌大的地兒,她的老臉也不敢擱出來見人了。這事兒,是她的一塊心病啊!
看了看一派悠然的慕晚歌,又回想起自她被休後暗地裡主導的大小事情,老夫人雙眼裡精光閃閃,似是有什麼決斷在慢慢醞釀成形。慕晚歌說得沒錯,她們有共同的對手,就憑這一點,兩個人便可以站成一線。所有的條件和利益,慕晚歌也已經說明白了,她要做的,不過是配合而已!只是,她能將這個主導權交給一個剛剛十五歲的女子麼?
老夫人疑惑的目光落在慕晚歌雙眼緊閉的絕色面容上,好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有什麼倚仗,能讓我對你心服口服,從而聽你的調遣?”
“呵呵…”慕晚歌聞言,不由得輕笑出聲,閉著眼睛卻不睜開,而是緩緩說道,“憑什麼,我剛才已經說了。即便祖母耳朵不好使,我也不想再多重複一次。祖母若是覺得我的能力不足以讓你相信,便不信我也罷!又或者,祖母覺得自己能力不錯,也可以孤軍奮戰,如此我也落得清閒!”
利弊已經權衡得夠明白,就看老夫人有沒有那份自覺了。既然她耐不住性子想要找自己合作,肯定是劉枝孃家那些人的到來讓她感覺到了危機。雖然自己不知道老夫人為何會如此狗急跳牆,雖然老夫人現在還猶豫著,不過自己有的是時間等她的最後答案。而且,既然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到來了,她不介意藉此將“交易”上升到“無條件服從配合”的層次上。
一時間,馬車裡沉默無聲。
老夫人在盤算著交易的最終受益者,待發現自己不虧本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明明慕晚歌就是個小丫頭,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