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地行了個禮,隨後便儀態萬千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凌悅看著蘇婧瑤不守規矩的樣子,心中不禁嗤笑。
上輩子她自己不也是仗著君澤辰的寵愛,行事毫無顧忌嗎?
結果呢,不僅遭到了君澤辰的厭棄,更是讓皇后對她頗有微詞,最後甚至收走了她的冊寶。
而現在的蘇婧瑤,和她當初有什麼分別,她根本配不上皇后之位。
“側妃,今日三位妹妹來請安,你怎麼來得這麼遲?”
凌悅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帶著質問,語氣中也透露出些許不滿。
“遲嗎?每次伺候完殿下,殿下都讓妾好生休息,身邊的宮女也得了太子吩咐不會打擾,今日為了三位妹妹妾還起得早了些呢。”
蘇婧瑤輕挑眉毛,嘴角上揚,帶著幾分得意。
隨後漫不經心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另外三位新人見蘇側妃居然如此明目張膽譏諷,眼睛都不由睜大。
葉雅琴心中更是錯愕不已。
果然不能輕信坊間的傳聞,這蘇婧瑤哪有京城第一世家貴女應有的樣子,這般囂張,家世再高,也做不了皇后。
就是個草包美人,空有一副好皮囊罷了。
“是,蘇側妃得殿下喜愛,另外三位妹妹可要向側妃好好學習,努力伺候殿下,爭取早日誕下皇嗣。”
凌悅臉上掛著端莊的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說話時語調平穩,看似周全,實則明嘲暗諷。
三位新人剛入東宮,在側妃和太子妃針鋒相對時,自然只能在一旁觀望,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聽見太子妃的訓誡,趕忙齊聲開口。 “是。”
蘇婧瑤不屑地冷笑一聲,滿是輕蔑。
“這皇嗣本就隨緣,聽說太子妃為了懷上殿下子嗣,喝過不少湯藥呢,可見努力沒用。”
凌悅聞言,身體猛地前傾,右手卻緊緊抓住椅柄,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
她不能生本就是她一大心病,蘇婧瑤卻以此諷刺她!
但凌悅還是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隨後重新淡然坐好,悠悠轉動著左手代表正妻身份的手鐲。
“蘇側妃說的有道理,但本宮是太子妃,不論你們誰的孩子本宮都會當作自己的孩子疼愛。”
蘇婧瑤看著她的動作,隨後也抬起左手,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左邊發冠垂落下來的鏈條。
衣袖緩緩下滑,露出戴著的金絲鐲和玉鐲。
兩個鐲子輕輕碰撞了一下,發出輕微的響聲。
凌悅的目光觸及鐲子的瞬間,剛剛還強裝出的淡定頃刻間蕩然無存。
眼神彷彿要吃人般,惡狠狠地盯著蘇婧瑤手上的金絲鐲,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側妃可知道隨意打造並佩戴皇室正妻身份的金絲鐲是大不敬!”
凌悅的聲音刺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太子妃說的是妾手上這個鐲子?”
蘇婧瑤微微歪著頭,一臉無辜的模樣,眼神中卻隱隱透著挑釁。
隨後又隨意說道:“太子妃,妾入東宮後還從未自己打造過鐲子呢,妾的鐲子都是殿下送來的。”
她輕輕轉動著手腕,讓金絲鐲更加耀眼。
三位新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一大早竟瞧了出如此精彩的戲碼。
沒成想太子妃和蘇側妃竟然是這般水火不容,而且蘇側妃的膽子也太大了。
代表正妻身份的鐲子竟然就這樣明晃晃地戴到太子妃面前炫耀,可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三人面面相覷,看不出任何情緒。
凌悅此刻胸脯劇烈起伏著,彷彿風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