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笑著,跟著太田令進屋,地上是柔軟的榻榻米,不得不說,踩起來很舒服。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此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失去了一個人,但卻擁有了整個世界。」
太田令看過陸良的資料,知道他是離婚後才得以發展,至於是不是因為有錢,才拋棄糟糠之妻,那就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到了現在,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
幾人來到餐廳,陸良看著低矮的餐桌,有些難為情:「太田先生,早些年,讀書那會跟腱受過傷,跪坐恐怕不太方便。」
「陸先生,您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想怎麼坐,就怎麼坐,不要講究那麼多。」
太田令哈哈一笑,擔心陸良會不好意思,果斷身先士卒,盤腿而坐。
有了模板,陸良自然也不客氣,只是就算盤腿坐著也不太舒服。
一方面久坐尾椎骨容易痛,另外一方面盤腿坐很容易駝背。
跪坐可以避開這些缺點,但良子有自己的倔強,他不跪。
「陸先生,今晚吃河豚宴,人工養殖沒有毒素,可以放心食用。」
隨著陸良入座,其他人也有序入座,太田令笑容滿面,介紹今晚菜色。
河豚肉應該切片生食風味最佳,但為了照顧陸良口味,他們準備了粥底火鍋。
陸良如果吃不慣,可以唰熟了再吃,最後粥底的味道,也是鮮美異常。
「太田先生有心了,諸位動筷吧。」
河豚,陸良很多年前吃過一次,味道確實非常鮮美。
只是好吃的東西,也得有舒適的環境,合適的氛圍,如坐針氈,吃龍肉都不香。
酒過一巡,菜過三味,
他就有點頂不住,屁股痛腰又酸。
陸良雙手合十,面露微笑:「太田先生,感謝您的款待,我已經吃飽了。」
說罷,他趕緊站起來,太田令頓時也明白,趕忙道歉:「陸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是我安排的不夠妥當,讓您受累了。」
「太田先生,您言重了,只是最近疏於鍛鍊,筋骨不太利索。」
陸良輕笑,跟著太田令在庭院散步,聊起明天他要就回國的事情。
以後這邊由溫超負責,只是他年輕沒什麼經驗,還要太田令多多指導。
太田令笑道:「溫先生已經很出色,我在他那個年紀的時候,還在跟前輩跑業務。」
閒聊之餘,他講起大兒子,今年七月從哈佛經濟學院畢業,至今閒賦在家,還沒想好要做點什麼。
「如果沒有一個準確的目標,不如讓他去星恆實習一段時間,好好再沉澱一下。」
陸良嘴角帶笑,就像已經把太田令的兒子當成侄兒,為他的未來認真考慮。
這次引入現代集團,太田令及他代表的三井住友,確實受了委屈。
受了委屈,就要給予補償,不能光是捱打,不給甜棗吃,把對三井住友的補償,補到私人身上,代價也會更小。
太田令心中一喜,卻露出為難的表情:「陸先生,他會不會不太合適?」
他只是輪值會長,早晚會退下來,到時候人走茶涼,能給予子女的幫助很少。
不如趁著現在得勢的時候,讓子女去外面闖一闖,反正最後還有三井住友兜底。
大兒子從商,二兒子從政,三女兒四女兒就好好培養琴棋書畫,到時候找個有勢力的好婆家,輔助兩位哥哥的事業平步青雲。
只要兩三代人爭氣,若干年後,他們太田家也是東京的望族之一。
陸良撇了一眼,失笑道:「哈佛經濟畢業的都不合適,又有誰合適?」
他很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