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進去,也能感覺到屋裡面一片人仰馬翻。
「靈兒,快扶外公趕緊進去。」蔣老爺子招呼葉靈,葉靈應了聲好,扶著他的手上了小階梯。
一進屋,蔣力學看到葉靈,頓時衝著他橫眉怒目,「就是你,你這個掃把星一來,就害了月蛾摔跤,你還敢進來?給我滾,馬上滾。」
「……」葉靈。
她這是躺著也中槍?
葉靈想著,這等熱鬧她不參與就是,轉身就要走,被蔣老爺子制止,「靈兒,留在這裡,我看今天誰還敢亂嚼舌根?」
然後,老人家又面向蔣力學,戾聲道:「媳婦兒摔了跤,你這個當丈夫的不關心媳婦,在這裡怪別人,還理直氣壯了?再跟說這種瞎話試一試。」
「爺爺,月蛾這三個月來都平平安安的,可今天葉靈一來,就出了這檔子事,不是因為她還能因為誰?」蔣力學一邊握著新媳婦的手,一邊怒氣沖沖地看著葉靈。
那眼神就像恨不得把葉靈剮了。
蔣靜堂妹早就說過,葉靈不是什麼祥瑞之人,不要讓她進府,他就應該聽了她的話……
否則,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事。
蔣力學心中一萬個悔。
他都三十好幾了,還沒有個一兒半女,這次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卻又出了這檔子事。
「力學,疼,我好疼,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張月蛾一張臉疼得扭曲,額上大汗淋漓。
隨著她的話音落地,下面突然湧出一陣熱氣。
「啊。」她尖叫了一聲,「血,流血了,力學,流血了,真的保不住了。」說著,她哇哇大哭起來。
一屋子的人都急成了一團。
連蔣老爺子也急得坐立難安。
只怕整間屋子裡最鎮靜的要屬葉靈了。
看著外公急成這樣,葉靈於心不忍,想了想,便說道:「我與林神醫學了幾個月的中醫,若兩位信得過的話,可以讓我瞧瞧。」
「幾個月?」蔣力學冷哼一聲,「你當月蛾是試驗品,幾個月的醫術也敢拿出來說事。」
「那你就當我沒說。」葉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
反正蔣家除了外公都不待見她,她也懶得說太多。
林安全是什麼樣的神醫,難道他們不知道?雖然只有幾個月的學徒生涯,可林安全教出的徒弟又豈會與其它人所教的一樣?
再加上葉靈每日只花幾個小時休息,其它時間都拿來實踐,那醫術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可惜蔣力學永遠不會知道這個理。
而這時,張月蛾又痛哭起來。
那哭聲叫人聽了心底發酸。
他們年紀都不小了,對這個孩子的到來抱著深深的期望。
正在這時,醫生被喚了進來。
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醫生,她一進來就急忙走向張月蛾,「月蛾,別哭,我來了,別哭。」
葉靈打量了幾眼這位女醫生,發現她與張月蛾長得有幾分相似,大概倆人是姐妹。
她便扶著蔣老爺子坐在一邊,等著女醫生給張月蛾檢查。
屋裡豎起了一面屏風,除了醫生,所有人都在屏風外面等著。
幾分鐘後,女醫生遺憾的聲音響起,「月蛾,對不住,我來晚了。」
「不。」張月蛾仰天痛哭,嗓音聲嘶立。
「不可以,姐姐,你幫我保住他,保住他。」
姐妹倆在裡面抱頭痛哭,「月蛾,姐姐真的沒辦法,除非,除非京城的林神醫親自到來,否則,誰也沒辦法挽留一個要離開的胎兒。」
林神醫?
剛才葉靈是不是提了林神醫的名字?
張月蛾立馬頓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