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收在了臥室抽屜裡。
季明月記掛著方才那一子彈,怕海哥有事,思忖再三,還是私自打電話給了連海的保健醫生。
之前的保健醫生成功投胎後,連海很快從可靠的下屬中找到了替補,新上任的保健醫生是位面善的中年男鬼。
此君見多識廣十分淡定,就是絮叨了點兒,一會兒看著連海胸前青紫的痕跡嘖嘖稱奇,猜測是槍傷,說幸好開槍者距離遠府君才無大礙,又猜測對方的手槍和子彈應該都挺老舊的,所以威力比較弱;一會兒又連連感嘆冥府府君這個位置不是誰都能做的,府君藝高人膽大,從不打無準備之仗,總之馬屁拍得比德芙巧克力還絲滑。
一番病看下來,老哥跟說脫口秀一樣唾沫星子橫飛,擾得季明月腦子嗡嗡的。
季明月今晚經歷了太多事,本就受了驚嚇,剛剛還連著噸了好幾罐肥宅快樂水壓驚。此時他難受得不行,打了個充滿二氧化碳的可樂嗝兒,接著朝連海使了個眼色,快步去往浴室,打算用熱水澡紓解一下。
“府君,您的肋骨有些輕微的骨折,不過不影響日常行動,也沒有傷到心肺。我開些活血化瘀的藥,按時吃就好了。”醫生取下聽診器,“您有什麼藥物過敏史嗎?先前那位醫生走得急,我也沒能和他交接。”
提到成功投胎的保健醫生,他來了勁頭:“我前面那位,嘿,府君你瞧瞧,這運氣是不是純純歐皇?我記得當時他剛給孟芒君看完病,從奈何橋那邊出來就收到了投胎成功的訊息……”
“等一下,”連海套了一件薄t恤,靠在沙發上,“你說他給誰看病?”
醫生:“孟芒君啊,怎麼了?”
連海挑選下屬最基本的原則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前任保健醫生自從跟在自己身邊之後,他就從沒聽說過對方和孟芒再有往來。
思及此,連海眯了眯眼,然而很快,他想起了什麼。
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前任保健醫生投胎前,曾經給自己發過一封郵件。
越想,眉頭皺得越深。
——那封郵件裡,特別提到了孟芒。
……
老舊的公寓隔音效果並不好,季明月把浴室花灑調到最大檔位,還是聽到了保健醫生和連海告別的客套話以及關門聲。
熱水一遍遍地澆在頭上身上,他總算放鬆下來,胡嚕了兩把頭髮想出去,這才發現剛才太著急,沒有拿毛巾和換洗衣物。
“海哥,”季明月的喊聲彌散在水霧之中,“幫我拿條毛巾,哦對了,臥室床頭那套睡衣也帶過來,就月亮圖案的那套。”
連海聞言靜了幾秒才起身,卻並沒有去臥室,而是徑直走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
還記得那塊懷錶嗎?懷錶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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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臨時接到通知我要出差幾天,下次更新在下週二哈,不見不散~
“算不算曠工?”
浴室門沒鎖,水聲紛亂雜沓。霧氣中,連海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
季明月光腳站在花灑下,捋了捋溼透了的黑髮,他身高腿長,又極瘦,熱水便順著凸浮的蝴蝶骨流了下去,匯聚到腰窩那處的一對小坑裡,無聲而溫柔。
連海渾身發熱,身體裡彷彿有把小火苗,同水流的方向相反,逆勢上湧。
“海哥?”季明月眼睛睜開一條細縫,伸手要去接毛巾。
但沒有摸到任何東西。
這麼說也不準確,因為下一秒,他的手就被連海緊緊抓住。
連海幾乎是有些粗魯地將他抵在浴室的瓷磚牆上,呼吸長驅直入,攻城略地。
連海以前覺得季明月的wen技不能說是一般,只能說是沒有,三腳貓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