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水生曾經不斷給銀頸猿餵食,銀頸猿也學會了給水生餵食,時不時找些靈果回來,掰開水生的嘴巴。硬塞進去,有些時侯。還會取來一兩顆腥臭難聞的妖丹直接塞進水生口中。
玄光道人和明皓二人發現之後也只能苦笑無語,時間長了。也就見怪不怪。
這一日,銀頸猿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串葡萄樣的的硃紅色靈果,一顆顆塞進水生口中,水生口唇雖然不會動彈,這熟透了的靈果,汁水還是會自動流入水生腹中。
沒想到,一串靈果下去,水生肚腹之中突然傳出一陣鳴響,蒼白無血的面容上也慢慢浮出一層紅潤之色。原本籠罩在體外的淡淡黑氣瞬間多出了一倍不止。
銀頸猿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擬人化的興奮之色,一番抓耳撓腮捶胸跺足之後,翻了個跟頭,怪叫著竄出石洞,一個多時辰之後,再次捧回來幾串同樣的靈果。
三日過後,銀頸猿正在往水生嘴巴里塞著另一種靈果,水生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銀頸猿不相信一般盯著水生左看右看。慢慢伸出手去,把水生的眼皮重新閉上,看到水生再次睜開眼睛,衝著自己笑了一笑。銀頸猿頓時人立而起,高舉雙臂,連滾帶爬地衝出山洞。口中發出一連串刺耳難聽的呼喝之聲,隨後興奮地跑到玄光道人洞府之前。雙手握拳,大吼幾聲。
玄光道人發覺異常。跟著興奮的銀頸猿來到水生面前,看到水生緊閉一年多的雙睛重新睜開,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突然堵住,喉頭一緊,眼圈頓時紅了下來。
縱使修煉了三百多年歲月,玄光道人依然像凡人一般有點情不自禁。
“師。。。師兄!”一年多沒有開口說話,水生聲音嘶啞,好半天,才擠出三個字來。
呼地一下,銀頸猿從遠處撲來,趴在水生身畔,指著自己丑陋的面容一陣興奮地吼叫,彷彿是在表功一般。
水生動了動胳膊,似乎想要伸手撫摸一把銀頸猿額頭,卻發現自己使不出一分力道,竟然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好了,先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只要能醒來,就能修復受損的經脈,等你站起身來之後,也就可以重新恢復法力了。”玄光道人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水手肩頭,緩緩說道。
在沒有踏入裂空山之前,玉鼎門五位元嬰修士中,玄光道人最少和水生打交道,心中卻和水生最為親近,若是沒有水生從食人山中救出正陽真人等人,玉鼎門早已不存,即使自己逃了出去,心中也會種下一個永遠無法排解的魔障。
天下人任誰說起,都會言道玉鼎門亡在玄光道人之手。
此次,若是水生沒有冒死進入“牛”字地域,自己肯定隕落在赤雪老怪和赫連無雙手中,若是水生沒有用寒月輪替自己擋上一擋,自己只怕也無法避開天邪尊者的金梭法寶,同樣難逃一死。
看到水生能夠醒來,玄光道人由衷地高興,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想辦法幫助水生恢復法力。
一個多月後,水生徹底站了起來,在這一年多的“沉睡”之中,水生受損的骨骼、筋胳五臟六腑竟然自行修復完好,就連原本破碎的丹田都恢復如初。
可惜這種失去意識主導的“自行修復”,卻讓水生昔日執行真氣的經脈通道消失不見。丹田之中同樣空空如也,金丹雖在,真氣卻全部消失無蹤。
經脈阻塞,真氣流失,自然無法調動出金丹中的一絲精元。
唯一沒有受損的是水生的神念之力。
半年的時間飛快過去,水生早已能夠健步如飛,卻無法真正飛得起來,真氣無法在體內流通的結果就是無法駕馭法寶、法器,甚至連儲物袋都無力開啟。
這讓水生大為鬱悶,幾瓶供元嬰期修士服用的靈藥被水生收到了乾坤壺中,無法從體內取出,幾隻儲物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