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枯蒿,身著金色袈裟,閉目不語,另外一僧卻是一個紅袍番僧,正是當日蕭太平引入城中的兩人之一,另外那名黑衣老者也在殿中,閉目垂首,面上隱現不屑之意;一個道士,道袍極其陳舊,已經洗的發白,就如一個落魄的遊方道士,最後一人,卻是一個錦袍老者,身形健碩肥大,手中拿著一個金算盤,直如一個身家不匪的商賈。
七人形成奇異,卻都站在殿中,一言不發,彷彿在等等著什麼。
殿中沉默了許久,那秦王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抬起頭,“父皇”
“閉嘴!”姜郢冷然一瞥,“現在輪到你說話了嗎?”
“陛下好大的火氣啊!”
那名黑衣老者開口冷笑道,“不過,有些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不如早點解決的好!”
“鐵衣真人,這是我大齊的事情,與你蒼原魔門何干!”
“此言差矣,若是平常,你大齊國爭皇位,就算是蛋黃子打碎了都和我沒有關係,不過現在情勢畢竟不同,天傾之禍,卻非你大齊一家的事情,而是整個南離境的安危,森羅永珍鎖龍大陣更是我南離境最後的底牌,由不得我們不關心啊!”
“紅日法王,你也做此之想?!”
“阿彌陀佛,鐵衣真人說的不錯,雖然這是南離境的家務事,老僧不得不厚顏插手了!”
“好啊,好啊,雪東,你可真不愧是朕最出色的兒子啊,竟然連蒼原和元昊帝國的人你都敢勾結,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父皇明鑑!”秦王姜雪東一聽,猛的趴在了地上,“請恕兒臣不孝,不過鐵衣真人說的在理,森羅永珍鎖龍大陣關係到整個南離境的安危,兒臣此舉,也是為了南離境的大局著想!”
“你混帳!!”
話音未落,太子便騰了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指著秦王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殺了你!”
怒極之中,當場便拔劍,要將秦王斬殺當場。
“坐下!”只是,他的劍剛剛拔出一半,便聽姜郢厲喝一聲,“我還沒死呢!!”
太子頹然坐下,含元殿中再一次陷入一片沉寂。
第二章劇變(中)
逼宮這種事情,從古到今,都是一件極具有風險但是卻同樣能夠獲得巨大利益的事情。
而如果沒有把握,是不會有人去逼宮的,對於這一點,含元殿內所有的人都明白。
內閣四輔,六部尚書,四大統帥,六大將軍,哪一個不是滑不溜手的傢伙,面對這樣詭秘的情況,他們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語。
“陛下,此事還需早做決斷!”
死寂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殿中的白衣人輕嘆一聲,不管怎麼說,這壞人還得他來做。
“這是靜靈湖的意思,還是你們四大聖地共同的意思?!”
“關我屁事,師兄是讓我來看熱鬧的,這裡的事情,和黃花觀沒有關係!”那個遊方道士用骯髒的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油膩,“不過,不管結果怎麼樣,你們都得管我一頓飽飯吃!!”
站在他身旁的那名錦袍胖子一聽,下意識的便朝著一旁挪動了幾步,離這個丟人的道士遠遠的。
“沉沙谷呢?!”
“老頭子我只是來京城談一筆生意的,和這裡的事情無關,沉沙谷會按照規矩來,誰贏了和誰做生意!”
這同樣是在表明,沉沙谷不會插手。
“枯榮大師?!”
“老納出家之人,小雷音寺也是方外之寺!”枯瘦的和尚雙手合什,表明了自己態度。
“文昌閣呢?!”姜郢眉頭一挑,“難道於夫子來這含元殿,不是為了此事嗎?!”
內閣四輔,六部尚書,同時抬起頭來,將目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