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一直在手下留情,沒有真正給孟瀚然造成太過凌厲的殺招。
他的目的可不是想擊敗孟瀚然,所以他其實一直在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戰鬥進行到現在,這個時機也差不多了。
“哼,要不是咱們盟主之前受了傷,哪容你這鼠輩猖狂!”
戰團之外,一直表現淡然的安安一把收回摺扇,冷哼不已。
她的聲音不大,卻足夠在這震響不斷的嘈雜中令每個人都聽到她的聲音。
武林群雄這邊頓時有人恍然。
原來盟主受了傷……
這就說得過去了,也能解釋為何孟瀚然接連兩次對戰會判若兩人。
在城門口,他可是一力獨抗宗師,並且還將其反殺的。
以一個立派境界的高手來說,這份戰績已經做得足夠好,若說孟瀚然在斬殺一位宗師之後,自己一點傷也沒受,那倒確實是說不過去的。
所以原來盟主他一直帶傷衝鋒在前,並且為了大家夥兒,更死戰不退,寧願面對對方的三大宗師?
當然,這只是一部分人的想法,而更多的人卻對安安的說法嗤之以鼻。
受傷?
你這是在糊弄小孩子麼?
孟瀚然一招一式施展得重若泰山,哪裡像是個受了傷的人?
可這個時候卻沒人站出來對安安表示質疑。
開玩笑,對面那三個宗師還好端端站在那裡,這時候跳出來,萬一禍水東引,這該找誰哭去?
安安笑笑,她倒本也沒想過靠身後這些人來替孟瀚然解圍。
她這麼說,只不過是想給孟瀚然一個臺階下而已。
說白了,直到現在為止,霸劍山莊的這股力量還是她不能放棄的,所以,稍稍敲打一下孟瀚然就好。
透過這件事給孟瀚然一個警示,同時,也讓那些已經開始狂熱崇拜孟瀚然的武林群雄們降降溫,不要將孟瀚然太過神話。
如此,她才能在事情完全結束前,讓孟瀚然老實點。
“你大爺的,欺負咱們盟主有傷麼,有種的和老子打!”
就在她話音落下不久,身後適時有人怒吼開聲,緊接著,一道碩大的身軀如猛虎下山,厲撲向孟瀚然與焦陽所在的戰團。
轟!
拳風若雷,那人影身拳合一,自戰團中一衝而過,硬生生將孟瀚然與焦陽衝散向兩旁。
三人分了三處站定,焦陽面露驚容,看向突然殺出的碩大身軀,而孟瀚然卻適時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
安安翻了個白眼,這人真的可以去搭個戲臺子,說不定還能成個角兒……
誰都看得到他與焦陽一直鬥得勢均力敵,別看兩人噼裡啪啦鬥得熱鬧,可實則兩人誰也奈何不得誰,更別說有人受傷什麼的。
那他的這口鮮血就吐得很是怪異了。
從在城門口開始進攻開始,孟瀚然一點傷也沒有,哪來的血給他噴?
當然是在戰團中聽到了安安的冷哼,這給了孟瀚然啟發。
受傷?
這不錯,這個理由……可用!
於是在被人衝開之後,他便立即暗運內息,硬生生從體內憋出了一口鮮血,以證明他是真的……受傷了。
而至於來的人是誰,他心知肚明,不用看也知,有如此拳風的人,定是雷虎無疑。
而此時的雷虎,便站在兩人之間略上一些的位置,與孟瀚然和焦陽呈三角之勢,甩著拳頭。
他受傷了……
本來是不會的,可剛才他一聲暴吼,怒而出拳時,一時間差點忘了現下自己的身份可不是江湖中名頭震天的奔雷虎。
於是標誌性明顯的雷虎嘯天拳當然是不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