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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讓蕭莫何保個全屍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他要的,就是想讓這該死的青首鬼王如他弟弟那般,死,也要死無全屍,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你還是……太年輕啊!”
悲落笑嘆一聲,拍了拍拘魂的肩膀,借力一彈跳下石床,然而膝蓋一軟,險些站立不住,好在扶著拘魂才沒有直接跪下。
被限制了這麼久,又被蕭莫何連扎三百五十九枚銀針,之後更運用全身經脈,將深鉻在他體內的血氣全數倒灌入蕭莫何體內,即使是他,現下也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可悲落卻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漸漸好了些,才對仍有不甘的拘魂道:
“你想想看,你的大仇人對吧,人死了,屍體卻永生不滅,被人當作殺人的工具,永遠不能得到真正的安息,這多爽?”
“這不比直接將他分屍還要更解你心頭之恨?”
此時的悲落像是一個循循善誘的夫子,苦口婆心地開導著拘魂。
“永遠不能……安息?”
拘魂愣了愣,腦海中不由浮現出蕭莫何悽慘無比的境況,眼睛慢慢起了變化。
或許正如悲落所說,讓蕭莫何永生不滅,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要怎麼做?我能幫到什麼?”
拘魂面色一正,突然改變了態度。
他到底心理的扭曲變態程度還不及悲落十之一二,最開始只想著一定要讓蕭莫何死無全屍,現在一想,比起死無全屍,悲落說的後面一種情況,似乎更加符合他心中的那份報復快感。
“也不用怎麼特意的做什麼,你幫我護好法,他要是動了就壓住他,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悲落陰冷笑著,目光落在蕭莫何的身上,此時那血氣似乎正在慢慢被蕭莫何的身體吸收,變得淡了不少,隱隱約約間,可以模糊看到其一動不動的身體。
“時間差不多了。”
悲落自言自語道,緊接著,單手前伸緩握成拳,陡然……
砰!
他一拳猛砸在自己胸口上!
確切的說,是砸在胸口正中膻中穴的位置,那裡是他全身上下唯一沒有被銀針刺過的穴道,也是之前擔當中轉站,將全身血氣煉化後打入蕭莫何的重要穴道。
而現在,他一拳捶了上去,面色一紅,頓時一道血箭自口中噴了出來,還不待落在便單手一圈一繞,竟將那道血箭以柔勁包裹,滴溜溜轉成一團人頭般大小的血球,單手虛託,全以內力讓其不致落地。
“蕭兄,你不是一直在可惜洛寒的精血嗎?”
噴出這口血,悲落面色蒼白,神情卻越顯猙獰與得意,看得旁邊拘魂都身軀一抖。
“看,這就是你想要的洛寒精血,我現在……原原本本的還給你吧?”
悲落冷笑道單手翻轉,那血球突然下墜,被他以勁力控制,準確地壓向蕭莫何眉心處那最後一小截銀針!
血球飛速下落,當中的過程卻見血球的形狀不斷變化,本是圓型,當快臨近蕭莫何眉心時,卻變成了圓錐型,血球的尖端與銀針的尾端針尖對麥芒,被悲落以極準確的手法硬生生碰撞到了一起。
血球一絲一毫,半點也不浪費地自那銀針頂端鑽入,同一時間,似乎受到感應,蕭莫何身體外圍那一圈還存在著的血氣猛然往內一縮,也在一瞬間壓入蕭莫何的體內!
拘魂站在一旁目瞪口呆,以他有限的見識根本沒聽說過還有這種操作,看著悲落,也越發露出了狂熱的崇拜!
不錯,就是崇拜。
沒有悲落,就沒有他拘魂的今天。
當初在無名群山中,他不小心被悲落摸到那大樹機關處,那時,悲落開口向他說的第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