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無頭蒼蠅一般在叢林裡亂竄,碰見玉蟾寨的機率要高上許多。
哪曾想,第一個碰上的寨子,不是玉蟾,而是靈蛇,更沒想到的是,這個糟老頭子竟然什麼都知道!
盧九尚聳聳肩,以極為遺憾的口氣對蛇五道:“可惜,虎鉞死了。”
此言聽進蛇五耳中,宛如睛天霹靂,瞬間令他雙膝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死,死了……?”
心中的希望瞬間破滅,蛇五再也無法保持最後一絲鎮定,這一聲驚言出口,也就間接承認了他的底牌究竟是為何。
盧九尚咧了咧嘴,笑道:“很吃驚嗎?連我這個別寨的人都知道了虎鉞暗中的勾當,你以為,玉蟾壇的人會不清理門戶?”
蛇五的雙目已然黯淡,盧九尚最後在說些什麼,他已無心理會。
“瞧你那點出息!”
郭傳宗最看不慣的便是這些貪生怕死的人,頓時斜了蛇五一眼,目中盡是不屑。
“哦,對了。”郭傳宗的突然出聲,倒像是提醒了盧九尚,他用那隻滿是疤痕的黑手拍了拍腦門,對劍晨道:“忘了告訴你們,這個虎鉞應該是玉蟾寨裡唯一懂得解除天龍蠱的人了。”
“什麼?!”
劍晨等人本還在思量著蛇牙欲想勾結五聖總壇中人的目的,卻不想,盧九尚這話鋒一轉,頓時又令他們等人悲從中來。
“盧前輩……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劍晨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們剛才作下決定,盧九尚就來了這麼一出。
盧九尚瞪他一眼,道:“誰和你開玩笑!”
“你要知道,下蠱容易解蠱難,一個天龍蠱,那個什麼艾長老或許只需要用三分力氣去下,而解蠱的人,由於不知她下天龍蠱時是使了哪種手法,破解起來,就非得需要十分力氣。”
“這此消彼漲的,解蠱又得不到什麼好處,誰還會費盡心力去研究怎麼解蠱?大不了,只是對相剋之壇的蠱術,有個大概瞭解而已。”
劍晨苦笑道:“這麼說來,在玉蟾寨裡,研究過解蠱之法的,就只那虎鉞一人?”
“不錯。”盧九尚肯定道:“毒經總紀何等廣博,就是分了五份,窮盡我族人一生之力,也不見得能悟透其中之一的奧妙,更何況還要分心去研究怎麼解蠱,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頓了頓又道:“五聖總壇,每一罈裡,頂多只有三五人被壇中長老專門分派任務,這才會去研究解蠱的方法,以備將來若與別壇交惡,也不至於被弄個措手不及。”
“而玉蟾寨這幾年勢弱,寨子里人丁單薄,能分派出虎鉞一人已是極為不易的事情,可惜偏偏他又自甘墮落!”
說著,盧九尚竟然還惋惜地嘆了口氣。
“那我這幾位朋友所中的蠱……”
虎鉞自不自甘墮落劍晨不管,郭傳宗等人身上的天龍蠱,此時於他來說,才是頭等大事。
盧九尚在他期望的眼神中,搖了搖頭,嘆道:“玉蟾寨你們是不用去了,即便玉蟾寨主肯給老頭子幾分薄面,將玉蟾篇拿出來給你們看,那解天龍蠱的方法就那麼明明白白寫在那裡,也是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看得明白。”
劍晨試探著道:“不知這短時間……是多久?”
他們可是有著足足兩個月時間的,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嗯……”盧九尚眼珠上翻,沉思片刻,不確定道:“可能是……兩三年吧!”
眾人一聽,盡皆眼前一黑,兩三年……恐怕郭傳宗三人的墳頭草已經一丈多高了吧?
見了眾人的神情,盧九尚卻呵呵安慰道:“不過你們也別絕望,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再過得兩天,老頭子的一位好朋友正好要來靈蛇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