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來哉,去做那什麼狗屁主上的走狗!”
石元龍搖晃著一根手指,對黑龍的喝罵不以為然,“鼠目寸光,也對,你那滿腦子鐵疙瘩的腦袋,又怎知主上的鴻鵠之志?”
嘆了口氣,又道:“本來看在咱們作了三年兄弟的份上,大哥我還不想這麼快動手,只是可惜……”
黑龍已經支撐不住,跌回座椅上,面上冷冷笑道:“可惜,偏偏這時出現個叫劍晨的小子,而你又脫不開身,便叫我幫你抓人。”
“哦?”石元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訝道:“想不到你還有些頭腦。”
“不錯,劍晨,以及他身上的秘密,主上是一定要得到的,絕不會容忍落入旁人之手,而他在你這裡,已經呆了五日。”
“五日時間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所以,你必死!”
“哈哈哈哈哈!”黑龍陡然狂笑起來,“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一聲令下,我為你東奔西走,到頭來,卻是為自己掘了墳墓。”
身上那股霸氣,已然轉為悲涼。
石元龍搖搖頭,嘆道:“誰叫世事就是這麼巧呢?”
又斜眼瞟了瞟臉色漲紅的黑龍,冷笑道:“你和我說這許多話,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好將藥力逼出體外嗎?”
黑龍不料心思竟然輕易被人看穿,不由大驚:“你!”
當下不再言語,一張黑臉已然紅得發紫,正是將內力催逼到極致的表現。
石元龍不慌不忙,施施然站將起來,千鋒短棍往腰側一插,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道:“省些力氣罷,大哥怎麼可能會給你逼出藥力的時間?”
當即手一揮,喝道:“來呀!”
……
話音落下許久,竟然無人應他。
石元龍微微一驚,突然感覺到,這喧囂的廣場,何時已變得安靜下來?
連忙四下一望,這下,微驚頓時變成大驚。
廣場之上,所有人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這所有人中,自然也包括他赤焰門的弟子。
“這,這……!”
石元龍終於不復先前的淡然,眼前的一幕,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為何連他赤焰門的弟子,也全部倒了?
正當他震驚之時,石玉軒的聲音微弱響起
“爹,爹……我,我好像中毒了!”
他父子二人在石臺上本是分坐在黑龍左右,石元龍聽到獨子的呼喚,連忙往黑龍另一側望去。
卻見石玉軒癱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無比,宛若一灘爛泥,竟然連抬個手的力氣也沒有。
石元龍一個箭步,繞開黑龍,將石玉軒扶起,急聲道:“軒兒,怎麼回事?”
“孩兒,孩兒也不知。”石玉軒有氣無力地說著,他的眼睛一下一下地閉著,彷彿隨時都要睡過去。
“好像是……蒙汗……”強撐著說出最後一句話,石玉軒頭一歪,暈在石元龍懷裡。
“可惡!”石元龍面色一寒,伸出兩指搭在石玉軒脈搏上,探知半晌,發覺果然是中了蒙汗藥的跡象,這才稍穩了心神。
他將石玉軒輕輕放下,站了起來,沉聲道:“是哪位朋友壞我赤焰門之事,不妨站出來說話!”
聲線以渾厚的內力逼出,直震得安靜下來的廣場中回聲連連。
他桀然而立,等了一會,始終沒有人應聲,不禁怒哼一聲:“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麼?”
石元龍又哪裡知道,此刻這個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正躺在他身邊不遠處裝中毒,卻是有苦說不出。
劍晨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心中卻氣得抓狂,暗罵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只這一罈老酒沒有下毒,偏偏就送到石元龍手裡!”
原來他趁人多混亂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