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商左卻道這已經是第三天一早了。
伍下久驀然坐起身,檢視手錶,的確,時間指向早上六點四十分。
「怎麼回事?」
伍下久醒來後,時商左又叫醒了其他人。
方籽揉了揉腦袋。
唐枯和謝胖兩人神情警惕。
而不出意外,他們每個人在昨天晚上系在手腕上的紅繩和符紙都化成了灰燼,掉落一睡袋。
「你們快看外面。」謝胖轉頭四望,突然指著一樓的窗外說道。
伍下久站起身,往窗戶旁走去——只見外面,透過度假村別墅的鐵門一眼望去,原本被他們挖掘的七七八八的墓碑竟都恢復了原樣,像是從未被挖掘一樣。
而墓碑墳地的外圍,那一圈樹木枝幹等糾結纏繞成了一排排天然的屏障,似要將他們完全困在其中,再也無法出去一樣。
方籽也走到伍下久身邊,眺望了一眼說道:「我們好像沒有辦法出去了呢,外面的那些人也沒辦法進來?」
方籽指的是陳吉、會計、財司等人。
伍下久皺了皺眉。
就在這時,二樓突然傳來一些響動,似乎是有人在大聲喊著救命,聲音斷斷續續,並且不是一個人的聲音。
還有很小的、幾乎聽不見的拍打聲……
伍下久不禁與時商左對視一眼,二樓有人?
時商左道:「恐怕昨天晚上在木屋裡過夜的那些人也被弄了進來。」
如果不是他們提前做好準備,在手腕繫上紅繩和符紙,怕是也會在今早一併出現在其他地方。
想罷,時商左、伍下久等人快步往二樓走去。
但是剛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處,仔細聽聲音,竟是東面和西面都有傳來。
「分開走,我和謝胖去東面。」唐枯說道。
伍下久點點頭,與時商左和方籽兩人去了二樓的西面。
沒多久,他們一路來到走廊的盡頭,先是被房間裡更大的聲音吸引——那竟然是財司被綁在了水池旁邊的束縛帶中,腳朝上,頭朝下,整個被倒掛起來。
財司如果不想整個腦袋掉進水池裡沒氣淹死,就必須得時刻彆扭的抬起頭保持呼吸。
可顯然,這麼做非常的累人並且艱難。
因為財司堅持不了幾分鐘,腦袋就迫不得已的垂落,但垂落的結果就是他的整個腦袋都得浸泡在水池裡,在冰冷的水裡掙扎,近乎窒息。
因此,財司的呼喊聲斷斷續續,嗆咳不斷。
伍下久的手中還有5張符籙,臨上來前,他又分別給了唐枯和謝胖一張,剩下的三張他們分好。
時商左一腳踏進房間,迅速地將財司解救下來,並帶出走廊。
財司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嗆咳著。
但不等伍下久、時商左和方籽三人問話,另外一個房間也傳來些許聲音。
伍下久走過去一看,原先被時商左和唐枯兩人破壞過的鎖,此刻竟又牢牢的掛在鐵皮箱子上,而鐵皮箱子裡顯然正關著人。
但是,一個鐵皮箱子裡傳來拍打的聲音,另外一個卻沒有。
「誰在裡面?」伍下久問了句。
可不知道什麼緣故,沒人回答。
伍下久見狀,讓方籽留在門外,他則與時商左一同走入了房間裡。
在傳來敲打的那個鐵皮箱子外站定後,伍下久慢慢地用手撥開了鐵皮箱子上面留下的小窗戶——
手電筒往裡面照去,似乎空無一人。
而就在這扇小窗戶被開啟以後,拍打聲就不見了。
與此同時,伍下久感覺到手中一燙,伸出,符籙燃燒了一小半。
伍下久突然想起什麼,掏出塞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