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灰濛濛的,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有的只有低沉的天空和烏雲。
這是一座被冰冷海水包圍的黑色島嶼,從遠處看時,上面似乎還裝飾著點點白雪。
但到了島嶼上才知道,那白色不是雪,而是森森人骨。
島嶼的遠處矗立著一座高聳的監獄,在埃裡克的角度,這座監獄就像一個石頭鑄成的鐵通,他看不到任何一個出入口,這就是阿茲卡班。
而四周飄來飄去的攝魂怪,就是這個鐵通的鐵鎖,確保裡面沒有任何人能僥倖逃出來。
它們偶爾會貼近監獄,教訓一下想要逃跑的犯人,這能讓它們飽餐一頓,也因此他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意圖逃跑的人。
而攝魂怪如果停不下來的話,那麼很不幸,只有死。
死去的犯人會被丟到島上,最後化作白骨,裝點著這座單調的島嶼。
海浪不斷的拍在島嶼黑色的礁石上,轟隆作響又濺起團團水霧,冷風隨之從海面上襲來,捲起陣陣腥臭,也讓湯姆的黑袍在風中呼呼作響。
他背對著眾人,漂浮在半空中和領頭的攝魂怪交涉。
埃裡克沒看見他動嘴,但對面那攝魂怪卻好像已經聽懂了。
不知道它下達了什麼命令,一瞬間,所有的攝魂怪便退出了幾百英尺。
然而即便“守衛”們不在,裡面也沒人跑出來。
可想而知,平時攝魂怪給了這些犯人多大的陰影。
見狀湯姆擺了擺手,等候已久的食死徒們便騎著掃帚一擁而上,往監獄衝去了。
幾聲爆裂聲傳來,有食死徒把監獄炸了道口子…
原地,還站著四個人。
“蘭斯,”德拉科哆哆嗦嗦的說,“我們不去嗎?”
埃裡克把眼神從前面的兩人身上移開,落到德拉科臉上,但他戴著一張面具,看不見他的神情。
“你很冷嗎?”他皺著眉摸了摸德拉科的手,頓時感覺像摸到一塊冰。
但德拉科卻搖了搖頭,即使他的手都在發顫,脖子都縮到一塊了。
“確實有點冷,”埃裡克也不管他是搖頭還是點頭,直接給他甩了一個保溫咒,“可能是受那些攝魂怪的影響。”
因為穿著湯姆送的外袍他沒感到冷,卻忽略了德拉科。
可憐的德拉科,他事先不知道任務地點在這裡,不然他絕不會穿著夏天的衣服就來的。
“謝謝你,但是,”德拉科停止了哆嗦,他指了指遠處的監獄,“我們真的不去嗎?”
現在已經有犯人在往外跑了。
“有人去了。”
見他不抖了,埃裡克便把注意力又放到了前面的兩個人身上。
“我尊敬的主人,”貝拉說,“請讓我為您除掉斯內普那個叛徒,他一定早就背叛了您,當初我們都被關進阿茲卡班,他卻躲進了霍格沃茨,他就是一個早有異心的叛徒!”
她語氣恨極,像要直接把斯內普生吞活剝一般。
湯姆站的直直的,望著遠處出逃的犯人,“斯內普躲在霍格沃茨,你怎麼殺他?”
他的語氣淡漠,就像在談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不是一個叛徒。
或許對他來說,斯內普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因為他一定會死在他手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我可以查到他家的住址,”貝拉急切的說,“主人,說不定他已經——”
“夠了,”湯姆有些不耐煩,“我自有打算。”
受到訓斥,貝拉立刻溫馴的垂下了頭,“是,主人。”
然而看到這一幕的埃裡克心裡卻並不是滋味。
哥哥說貝拉只是一個卑賤的僕人,可她卻可以離他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