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太陽最熱烈的時候,鳥兒們都不叫了,這場會議,或者說清算,才終於結束。
雖然過程有些慘烈,但結束的時候每個人都還活著,也是個好訊息。
人群很快散去,埃裡克伸了個懶腰,往樓下走。
二年級的作業不算難,但寫起來也讓人頭疼,即使他曾經當過多年的教授。
大半個上午過去,他也才寫完了草藥學作業而已。
客廳裡,湯姆剛好帶著一個戴著面具的食死徒走進來。
看見兩人,埃裡克一驚,正準備戴上面具,卻聽見湯姆說,“不用了,這是盧修斯。”
那食死徒摘下面具和兜帽,露出了盧修斯蒼白消瘦的臉,他衝著埃裡克微微一笑,準備跟著湯姆往樓上走。
然而湯姆卻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便自己一個人去了二樓,留下了一臉疑惑的盧修斯。
盧修斯不明白,埃裡克卻明白了,他走到沙發邊坐下,“盧修斯,坐吧。”
聽見這話,盧修斯瞪大了眼睛,震驚於蘭斯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
他看了看樓梯方向,站在原地沒動,並不是反感蘭斯對他的親密,而是擔心湯姆隨時會下來。
他不知道黑魔王把他留下來是幹嘛的。
“沒關係,坐下吧。”埃裡克說。
盧修斯猶豫一下,還是坐到了埃裡克旁邊。
桌上已經放著兩杯茶,一副要談話的姿態。
盧修斯的屁股只輕輕的挨在沙發上,完全是一副不安的模樣,“蘭斯,你要跟我說什麼?”
說話時,他的餘光一直注意著樓梯口。
“盧修斯,”埃裡克仰頭看著他,表情嚴肅,“我不是蘭斯,我——”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盧修斯就打斷了,他那雙冷冷的灰色眼睛都瞪大了,“你不是蘭斯,是什麼意思?”
難道蘭斯其實不是教父的孩子,而是黑魔王認錯了,“你不是教父的孩子嗎?”
“不,聽我說,”埃裡克有些無奈,“我確實不是埃裡克的孩子,我就是埃裡克。”
說完,他靜靜的看著盧修斯,觀察著他的反應。
即使是在巫師界,起死回生這樣的事情也很少見。
果然,盧修斯平時那張總是冷漠的臉裂開了,露出了裡面的震驚和懷疑。
“你說,你就是教父,”他下意識歪了下頭,眉頭高高揚起,“你是埃裡克-岡特?”
盧修斯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雖然十多年前那天他沒有在場,但根據小巴蒂所言,教父確實當場去世了。
屍骨無存,只剩了一根魔杖和一個戒指。
“是的,”埃裡克輕嘆了口氣,“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難以置信,但我沒有騙你。”
“當年我確實死了,只是,”他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戒指,“我又復活了,以一個嬰兒的狀態,並且失去了所有記憶,成為了蘭斯-羅斯默塔。”
盧修斯其實已經傾向於相信了,他沒有理由騙他,而且,黑魔王也不會認錯自己的弟弟。
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如果你真的是他,那麼或許你還記得我的事情。”
“當然,”埃裡克把桌上的茶遞給盧修斯,自己則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五年級的時候,你面臨owl考試,但你堅持擔任魁地奇球隊的隊長,參加了最後一場比賽,那天阿布和安西婭都在現場看你比賽。”
埃裡克的眼神亮了起來,他好像看到了那天的陽光,“大家都很高興,你像極了阿布年輕時的樣子。”
“還有,你的第一次任務,我和你一起,麥格一家四口,”他的表情黯淡下來,“都是——”
“夠了,”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