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也趕了過來,一看到小男孩青紫色的手腕,也不知道是心疼的還是嚇得,淚珠在眼眶裡不斷打轉,拉著我的袖子,小聲抽泣道:“帥哥,你快想想辦法啊,照這麼下去,我們都得擔責任。”
我沒搭理她,眼睛仔細掃過病房的每一寸,想要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可最後卻毫無頭緒。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個髒東西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兇?不到一天時間,已經連續傷三個孩子了。照這樣下去,事情非得鬧大不可。
而就在我心裡盤算著對策的時候,受傷小男孩的父親抱著他就往外走,我趕緊把他攔下:“你要去哪?”
小男孩父親臉上盡是恐懼,說起話來都有些不利索:“還……還能去哪,當然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掃了一眼他手裡拎著的大包小包,眉頭微皺:“你是不是剛才就想走?後來孩子就突然受傷了?”
小男孩父親語氣顫抖道:“你怎麼知道?”
得到了確定答覆,我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一邊攔著小男孩的父親,一邊衝另外兩名孩子的家屬說道:“大家聽我說,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只要孩子留在這,那個髒東西就不會輕易動手。天亮之前,我肯定把這件事解決。”
三個家長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盡是懷疑。其中一個穿著時髦,但卻嚇得臉色蒼白的女同志,沒好氣道:“你是什麼人?我們憑什麼聽你的?誰知道你是幫我們,還是害我們。要走,我們大家一起走,就算是有什麼東西,也總不能一下把我們的孩子全都弄傷吧。”
這一招叫做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理論上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跟王局已經保證了,必須要保護每一個孩子的安全,所以這種辦法我是絕不會答應的。而且髒東西是無法用普通思維揣測的,把它逼急了,誰知道它會使出什麼兇狠的手段。萬一有個閃失,誰也擔待不起。
而就在我有些犯愁,不知道該怎麼把這些人安撫下的時候,護士長突然出現在我身後,中氣十足道:“大家別輕舉妄動,全都聽這位小哥的安排,他是咱們市王局長派來的,絕對信得過。”
這個時候,護士長說話的分量顯然要比我重,而且還把王局給搬了出來,立刻讓病房內凝聚的氣氛緩和不少。不過那個女同志還是有些不放心,死活都要離開,最後護士長不得不拍著胸脯打包票,萬一孩子再出現問題,院方不光免除所有治療費用,還倒貼一筆營養費。
有了這話墊底,女同志這才安靜下來。
說實話,我挺佩服護士長的,雖然身為一介女流,卻能在最緊張混亂的時期,穩住局面,這可不是一般熱能做到的。而且我還問過她,免除費用和倒貼營養費,這可不是小事兒,十有八九批不下來,萬一承諾沒辦法兌現,孩子家屬大鬧一場怎麼辦?結果護士長臉色淡然的說了一句:“要是院方不批,我自己掏腰包。”
光憑這股氣魄和責任,就能讓不少男人汗顏。
就在我暗暗感慨護士長的為人時,甄甫玉突然在我耳邊小聲道:“相公,你有沒有發現,這病房裡的陰氣很弱?”
先前那個小男孩骨折時,我就打量過病房,確實是陰氣很弱,當時我還覺得是好事,因為陰氣弱,髒東西就不會太兇。可甄甫玉卻說,外面的走廊陰氣極重,而相連的病房裡卻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陰氣,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系雜肝才。
經她這麼一說,我還真就感覺有些蹊蹺,短暫的沉思之後,我讓甄甫玉上身,藉助陰眼,再次觀察病房。走廊裡的陰氣異常濃重,空氣中像是飄著一層灰濛濛的煙氣,可這些陰氣飄入病房以後立刻就會消失不見。
我第一個反應是有什麼東西把陰氣給驅散了,可是轉念一想,能驅散陰氣的東西自然也能驅邪,那髒東西也就無法進入病房。可前前後後三個孩子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