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到她的世界裡,而不是她被拖過來,對他應該更好一點。
雖然她的世界依然存在著許多對性傾向的不公,但起碼比這個保守的時代好多了。
「別說我了,你呢?」蓋茨克看她一眼。
「我怎樣?」
「你跟你的大野狼進展到哪裡了?」蓋茨克笑得很壞。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跟他有關係?」她完全不動聲色。
「少來,我不是沒看到他看你的眼光,不過重點是,他看我的眼光!」他翻個白眼。
「怎麼,你相中下一個物件了?」她取笑他。
「謝了。如果他有興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可惜他對我最大的興趣,大概是把我的腦袋扭下來當椅子坐。女人真是禍水!」
他住在這裡的期間,靠著每天和另外兩個吉普賽人去華洛鎮賣藝賺外快。有好幾次亞歷從他面前經過,盯著他的那雙狼眼幾乎把他戳穿兩個洞。
想想真好笑,他竟然也會有女禍!
「你少管閒事。」她白他一眼。
「喂,剛才是誰逼問我的韻事?我可是一點都沒有隱瞞,你也太不公平了吧?」
「我是女人,你想跟女人講公平?門都沒有。你要是敢在我家人面前亂說話,當心我下咒讓你某個地方生瘡。」她陰陰地警告他。
他連忙退後一步,護住自己的要害。
「算了,我怕你。」來到邊城區,蓋茨克把提著的草藥籃交還給她。「你繼續在這裡看病?不是都求診的人上山去找你們嗎?」
她接過草藥籃,搖搖頭。
「我沒有在這裡看過病,羅勒醫生對於草藥的知識很感興趣,所以一有機會就諳我過來,我們會互相切磋一下。」
「他也相信巫醫?」蓋茨克皺眉道。
「他相信醫學,藥草的知識和醫學並不相牴觸。」
尤其上次的風寒感染,在她的幫忙之下有些病患確實好得比使用一般藥物快,於是羅勒醫生對草藥的效用便更感興趣了。
「外頭的人心眼很多,我不信任他們,你自己小心一點。」蓋茨克離開之前警告她。
蕗琪笑著對他揮揮手,送別了她最好的朋友。
「亞歷。」
桑瑪匆匆走到主屋的大院子來。
來訪期間,他們兄妹倆借宿在侯爵府後方的一座別館,與主屋只隔了一道圍牆。
她漂亮的雙眼紅了一圈,不曉得又發生了什麼事。
「桑瑪,有事嗎?!」亞歷跨上馬背的長腿收了回來,小廝先幫他把大黑馬牽到一旁。
桑瑪嚶地一聲撲進他懷裡。
「亞歷,我很擔心我哥哥,他的腳一直沒好……」
「你後來沒有再回去婆婆那裡看嗎?!」亞歷皺起濃眉。
他的男性氣息鑽入她的鼻端,桑瑪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這副寬闊的胸膛,何時會變成她的呢?
「後來有回去看過幾次,可是我哥的腳非但沒有變好,反倒躺了三個星期都還不能下床。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叫城裡的醫生給他看看?」桑瑪六神無主地望著他。「亞歷,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亞歷一怔。
三個星期還不能下床?這確實是奇怪了點。他自己當時的情況比斯默更差,婆婆治療了十天就能拄著柺杖開始走路。
「我們一起過去看看。」
來到斯默的房間,斯默看見他們,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
「嗨,亞歷。」
亞歷心頭一陣罪惡感。
最近公事太忙,而私人的時間……想到私人時間和誰在一起,他心頭一蕩,隨即強迫自己專注在眼前的事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