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因為外國人的侵略,中國人在自己的國土上流了多少的血,這其中,日本人造的孽最大,是時候讓日本人嚐嚐這種山河破碎的滋味了。
北邊的碉堡在最後一聲巨響中化成漫天碎石、血雨之後,南邊的碉堡爭奪戰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候。經過近三個小時額血戰,王德水那個排活著的已經只剩下兩個人了,其中王德水還是重傷。而另外一個幸運兒則是王呆子。王德水現在身上又多了幾處創口,其中受傷最嚴重的在左胸胸部,那裡被一塊榴彈的彈片撕去了老大一塊皮肉,肋骨都能瞧見了。
強忍著疼痛和呼吸困難,用力咬了咬舌頭以免自己昏睡過去,他問同樣躺在一邊的王呆子:“呆子,現在還怕嗎?”
王呆子的右腿被炸飛了,左邊臉頰上也被割開條口子。劇烈的喘息著,他說:“排長,你說,我們死了後人真能記住我們的名字嗎?”
王德水先是一愣,費力的想了想才有了印象,知道他這是想起歐陽雲說過的話了,依稀就是為國戰死的人,後人將會銘記他們的名字。想到自己的名字在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以後還能被人記得,一股激情在他本已虛弱的身體裡油然而生,他大口喘息著,大聲說:“會的,呆子,作為一個軍人,最光榮的死法就是為國捐軀!”
碉堡外面,幾十個小鬼子成扇形將幾個殘缺的入口團團圍住。碉堡裡好久沒有傳出槍聲了,但是有鑑於剛才突進去的幾個鬼子都沒能逃脫死神的召喚,帶隊的小鬼子軍官沒敢輕舉妄動。他低聲的哇啦哇啦的佈置著,然後,七八個鬼子輕輕的跑到碉堡的另一側,搭著人梯將一個鬼子送到了碉堡的斷裂處。
那個鬼子趴在厚厚的碉堡殘壁上,探頭朝裡面望去,陰暗的碉堡內部,有一條燃燒著的火線正在飛速前進著,而在火線的尾端,卻是十幾個捆在一起的手榴彈。“炸彈!”該鬼子立刻嚇得大叫起來,然後,不管不顧的就朝外面跳了下去。
他的喊聲驚動了下面得鬼子,引起了不小的騷亂。而就在那個鬼子剛剛跳離牆壁的那一刻,猛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一團火光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崩裂開來,在這火光中,王德水還有王呆子相擁而笑著,笑聲雖然不大,卻幾乎驚呆了每一個圍在碉堡外的鬼子。
宛平防守戰,一直打了八個多小時,交戰雙方從晚上一直打到第二天早上八點多鐘,眼看著日軍就要在區域性形成突破了,右胸被開了個洞的李鐵書在賴強的攙扶下目睹這一切,深感無力迴天的他急得當場嘔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而就在各個防守路段的學兵軍戰士還有自衛隊員包括一些市民、志願者準備慨然赴死,對小鬼子發起反衝鋒的時候,在小鬼子的後面,一面青天白日旗招展開來,最關鍵的時刻,冀東特警縱隊一縱隊一部在張慶餘的帶領下,竟然奇蹟般的出現了。
張慶餘的特警一縱隊和張硯田的特警二縱隊,是歐陽雲埋伏在冀東、冀察東北邊境的兩顆釘子。在得知日軍出兵喜峰口之後,歐陽雲擔心狙擊部隊跟不上,就讓二張提前起義,以吸引日軍注意,看看能不能牽制其行軍速度。
歐陽雲低估了日本人的智商。負責進攻喜峰口的日軍一部根本就沒有理會二張,而關東軍司令部也只是電令東條英機,讓他酌情調動當地偽軍進行鎮拖延,在日軍主力部隊完成既定戰略目標之後,再回頭收拾二張。
當地偽軍哪是已經全盤接受學兵軍訓法和戰法的二張部隊的對手,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冀東特警縱隊的將士們感覺熱身活動還沒完成呢,結果對面的偽軍就被嚇跑了。這樣一來,張慶餘和張硯田的隊伍幾乎沒打什麼硬仗,就將冀東完全解放了。然後,兩人碰頭之後,從華北整個戰局出發,就做出下面的戰術調整。張硯田部留守冀東,而張慶餘部則分成兩部出擊,一部直指喜峰口,一部向宛平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