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本人的一條狗,他的日子還沒我們好過呢。你,你難道竟然想做日本人狗下面的狗!”
水紅袖這番話實在太難聽了,水紅天再沒有廉恥心也不由氣得臉紅脖子粗,他大聲吼道:“紅袖,你就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啊,你可別忘了,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大哥,我是狗下面的狗的話,那你是什麼?你就是狗下面的狗妹子!”
“你——”水紅袖沒想到自己大哥竟然說出這麼賴皮的話出來,偏偏一時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而就在這時,“噗嗤”一聲,一直半死不活的楚天歌竟然笑出聲來,原來就在剛才他竟然醒了。不得不承認,水紅天剛才那番話實在太逗了,所以他雖然感覺肺部很不舒服,吊得難受,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一笑不打緊,由於肺部的創口才剛剛癒合,他立時劇烈的咳嗽起來,然後吐出了一塊血塊。
水紅袖先是驚喜:“你醒了!”然後急忙去扶他起來,一邊幫他輕撫背部(不敢捶,那裡才結的痂)一邊說:“你別說話,吸氣吐氣慢慢的——郎中吩咐的。”
“臭小子,你還沒死啊!”水紅天顯然被楚天歌的笑聲給氣到了,他罵道。
水紅袖皺起了眉頭,斜了他一眼,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和你吵。”
水紅天用怪異的眼神瞥了楚天歌一眼,然後一聲不發的走了。
等聽不見他的腳步聲了,楚天歌看了眼自己的救命恩人,道:“是你救了我吧,這是在哪裡呢——咳咳!……”
水紅袖趕緊輕撫他背部,嗔怪道:“叫你不要說話的!”
和一個陌生女人保持如此曖昧的距離和姿勢,楚天歌很不自在,他脫血蒼白的了臉色一下子就飛上了兩酡紅雲,他點點頭,輕聲慢慢的道:“沒事了,謝謝你。”
“沒事,你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蔣神醫說你很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呢——哎呀,看我這烏鴉嘴,我知道你一定能夠醒過來的,”水紅袖悠忽間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很俏皮的道。
楚天歌飛快的打量了下屋內,他最怕的是落到日本人手裡,而剛才水紅天的那番話讓他不得不產生戒心。他雙手用力的握了握,卻發現十指軟軟的,全身一絲力氣都沒有,呼吸有點困難,眉頭不由微微一皺。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他換了一種問法,輕聲問:“這裡離瀋陽遠嗎?”
這才想起還沒回答他的問題,水紅袖道:“瀋陽離這裡有幾百裡地呢,呵呵,你就放心在這裡養傷吧,日本人一定找不到的。”
第二章鷹崖山的故事(三)
在水紅袖主僕的悉心照顧下。楚天歌的身體就好像春天剛剛被割掉的韭菜一樣蹭蹭蹭的恢復著。一個半月以後,他身上的創口終於癒合了。這才在水紅袖的特許下,得以下床走走。
非親非故的一對男女,臥床不起這樣重大的傷情,其間楚天歌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尷尬不得為外人道。蔣神醫是鷹崖山上的醫術權威,他在鷹崖山的地位就好像俗世間醫院的院長。在他的要求下,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楚天歌吃喝拉撒全在床上,而負責幫他解決這些日常問題的,則都是水紅袖。
這個時候,楚天歌便深深的感悟到,暈迷並不見得是件壞事。要一個大姑娘幫著往自己屁股下面塞屎盤子、套尿壺,端屎倒尿。楚天歌感覺此時的自己還不如死了的好。
“我自己來!”
“我倒也想你自己來,可是你行嗎?”水紅袖這個時候表現就好像一個老大姐似的,或者是一個母親、賢惠的妻子。“別犟了,像你這種做大事的,還拘泥這些小節哪?再說了,我一個小女子都不在乎,你一個大老爺們在乎啥?”
怏怏的,楚天歌閉起了眼睛任她施為,心中卻害怕身體的某個部位不聽話,忽然昂然起來。他這擔心倒是多餘了,那裡像條半死不活的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