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開始一一為他做了介紹。
歐陽雲對待其他人都是微笑著點點頭,獨對水紅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熱情,他真摯的說:“水二當家,謝謝你救了天歌一命?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已經少了一個好兄弟了。”然後,不知道是惡作劇還是猜到了鷹崖山眾人的心思,有意撮合楚、水二人,他看著楚天歌一本正經的說:“天歌,水二當家沒來的時候你整日介的唸叨要如何報答人家,現在人家過來了,你這個做地主的可得好好的表現。這樣,從今天開始我批你三天的假,你陪著水二當家好好的玩玩。我們任丘地方雖小,可是風景勝地還是有幾處的。白洋淀此時正當收割蘆葦的時候,你們可以去那裡玩玩。”
他這話說得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但是熟知他性情的楚天歌可不會相信他如此做乃是待客有道,臉上立時紅了,他瞪了歐陽雲一眼道:“師座!”
歐陽雲眼睛不為外人知的朝他一霎,然後大聲道:“現在是午飯時間,這樣,我們先吃飯,然後在談公事,水二當家,你覺得如何?”
“歐陽長官,請問我們團長呢?”這時,一個偽軍軍官小心的問道。
“張團長啊,哎喲!”歐陽雲拍了拍腦袋說:“他正在軍校接受培訓呢,倒忘記把他叫過來了。流蘇——”
“師座?”白流蘇從外面走了進來。
“打個電話到軍校,讓張團長過來小食堂吃飯。”
“是,”白流蘇跑到旁邊的一個屋子打電話去了。
“張團長在上學嗎?”那個軍官好奇的問。
“是,他自己要求的,你們要是有興趣有信心,也可以去上,只要屬於我們學兵師的一份子,誰都有權利要求到軍校去深造。”
“請問長官,畢業了有文憑拿嗎?”問這話的是個長得有點瘦弱的偽軍軍官。
歐陽雲看他一副書生像,笑了:“文憑當然有的,不過只在我們學兵師內部通用,你要是想拿著它出去找飯碗,恐怕要碰壁了。”
這話有點俏皮,水紅袖一干人等除了她和常根、水香,其他人都湊趣的笑了起來,那個書生樣的偽軍軍官笑道:“長官真是幽默。”
歐陽雲微微一笑,看了看常根,眼中有什麼身材一閃而過。常根雖然殘廢了,而且一直表現得很死氣沉沉的樣子,但是歐陽雲還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他想起木劍蝶這段時間老在叫喚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想:也許這個人可以成為木劍蝶的好搭檔。
水紅袖等人這次既然肯帶著大部人馬前來任丘,顯然是決意投奔了。而不管他們是抱著怎樣的目的,歐陽雲既然已經決定將以鷹崖山為中心發展出一片敵後根據地,那是無論如何也要將鷹崖山的實際控制權牢牢掌握在手中的。
與接待胡香二人的宴請不同,因為鷹崖山和王正強部算是併入了學兵師,故此這一餐飯桌上並沒有置酒。沒有酒的宴會,不管菜是多麼的豐盛也不可能持續太長時間。半個多小時的樣子,當歐陽雲拿起服務員遞過來的毛巾開始擦嘴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在座的竟然似乎全吃飽了。“都吃飽了?”他疑惑的問,抬頭看見那些好漢和過去的偽軍們拘束的表情,不禁自嘲的笑了——自己現在怎麼也算是個大官了,看來他們是被自己的官威給震住了。大家初次見面,他不好說什麼,讓服務員送上茶水,他對水紅袖說:“水二當家,我們乾脆就在這裡談吧。”
水紅袖看了看楚天歌,見他一副如有所思的樣子,黯然的點了點頭。
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歐陽雲也不禁看了看楚天歌,目光從他臉上那道已經不太明顯的疤痕上掃過,他摸摸鬍子渣渣的下巴想:奶奶的,自己怎麼的也比天歌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