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這個姿勢夠曖昧啊,雖然是兩個以命相搏的敵人,可是別忘了他們同時還是一對身心健康的年輕男女。兩個人的氣息交混在一起,歐陽雲感覺還好——女人的身材雖然不錯,但有防彈衣隔著,感覺沒那麼火爆,加上對方臉上有條蚯蚓——那蚯蚓就好像鮮美佳餚裡一隻使勁撲騰的蒼蠅,即使他有一親芳澤的胃口,也被倒了,所以根本無法產生旖念。而白流蘇的感覺就不那麼好了,女人的**很敏感的,被男人起伏的胸脯頂著,被他的氣息燻著,裡面的內容漸漸起了變化,變得堅挺起來。女人努力控制思緒轉往其它地方,可是卻是徒勞,剛才還刻骨銘心的仇恨正在離她遠去,倒是從來沒如此親近的異性身體變得可愛可親可惱可恨起來,使她的呼吸越發的重了,身上開始發燙,以致雙手開始滲汗——這對她來說,是一種很不人道的煎熬。
終於,她忍不住了,開口道:“放開我。”
她的聲音此時才回複本色,嗓子有點嘶啞,帶點磁性的共鳴,很有特色,很有味道。不過,歐陽雲現在可沒心情欣賞,少女並不重,但長期壓在他身上,影響了血液流通,加上本中了毒,他的四肢正在發麻。
冷哼了一聲,他說:“笑話,憑什麼?老子救了你,你不圖報答就算了,竟然還——老子長這麼大,沒見過你這麼狠辣的女人!”發現她的臉色現出一種病態的紅,眼光裡的仇恨變成了羞憤,隱約猜到什麼,又說:“你放心,別說你毀了容,就是沒毀容,老子對你也沒興趣。”他眼珠子一轉,笑道:“不過,你的身材不錯。”
“你!”白流蘇的呼吸越發急促,胸腔的起伏一大,壓在歐陽雲胸口的兩團柔軟便變得異常生動,防彈衣再也遮掩不住它的春光,他只覺得心裡一蕩,下腹升起來一股熱流,身體的某個部位立刻開始充血,不由暗叫不妙,心說孃的,對著這麼一張臉也能起這種變化,老子還真他媽賤。
女人感覺到了男人下身的變化,越加羞怒,身子一陣扭動,卻引來了對方更強烈的反應,她幾乎崩潰,眼淚流了出來,嘶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大哥怎麼會死,我,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會後悔的!”
“別亂動!孃的,救人救出毛病來了!我日,你勾引老子!”歐陽雲的聲音比她還大,本來嘛,在身邊死屍和少女臉上蚯蚓的幫助下,他腹中的那股火本已經快熄滅了,她一陣扭動,卻好像澆上去一罐汽油,登時再次熊熊燃燒,弄得他身體某個部位,再也不聽使喚,像出鞘的刺刀一般彈了出去。想起自己還是一個五好處男,卻在一個無鹽女身下醜態百出,他的“俊男”自尊心大受損傷,難免發飆。
白流蘇吃他一吼,總算明白了怎麼回事,臉上立刻碳化,卻也不敢動了。
時間一度好像停止了腳步,好在它並沒有駐留的習慣。兩個人不久前還拼得你死我活,現在卻開始為了同一個目的有了默契起來。女人是一動也不敢動,男人雙目流轉,將死屍和那蚯蚓當作滅火劑,做了幾個深呼吸,終於將下身的蠢蠢欲動打回原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響起一聲雞鳴,兩個人同時轉頭向窗外看去,院子裡已經有些亮了,不遠處的建築已能看得出影影幢幢。
白流蘇的脖子因為長時間的支撐漸漸麻木了。終於,它不聽指揮,使上面的腦袋失去了依靠,很乾脆的垂了下來。她又羞又急,卻也沒有辦法,只得避開歐陽雲的臉,將頭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下,兩人的姿勢越發曖昧起來,倒好像交頸而眠似的。
“喂,吃老子豆腐啊?!”歐陽雲叫了起來,自從擺脫了“勃起”的窘境,他便重新恢復了神氣。白流蘇有心觀察,發現他從開始道現在,竟然沒打過一個瞌睡。
特種兵三天兩頭的緊急集合,一個晚上不睡,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