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如此腹誹。
隨後,一次突如其來的神經穿刺疼痛讓張義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那個發生在張義背部某處神經突的痙攣幾乎讓張義無法繼續保持平衡,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無比,張義帶著他的裝甲直直的向著據點衝去。
直到接近不到10米的時候,裝甲中的警告聲才讓張義掙扎著操縱發動機噴口偏移了一點方向,張義擦著裝甲車上方的炮口掠過據點,那一瞬間,張義似乎能看見戰車炮口中有兩枚炮彈正對他發出猙獰微笑。
“嗖嗖”兩聲,在沒有接到敵我識別系統的回答後,戰車已經進入自動警戒狀態,張義剛剛從戰車的炮口旁離開,兩枚高爆彈就已經飛出炮口,飛向張義背後的天空。
張義勉強扭過身體,看著兩枚炮彈飛向他身後的一個巨大的陰影。
兩枚足以在幾個立方米內瞬間造成無數碎片的炮彈沒有爆炸,它們衝進那個陰影中,隨後立刻渺無音訊,毫無動靜,根本看不出剛才曾經有兩枚炮彈在這裡出現過。
張義愕然,不過下一刻,他咽喉處的一個神經突再次發生痙攣,這告訴他,陰影中的生命非常生氣,而這個,則是對他使用小聰明的懲罰。
張義連發出聲音的力量都在那一瞬間喪失,他從來不知道,對一個人的神經系統,而不是對身體本身能夠製造出如此劇烈的疼痛感,而且這種疼痛會讓神經突周圍所有的肌肉都發生不自然的痙攣,在那一瞬間,張義咽喉處的所有肌肉都陷入緊張狀態,如果不是裝甲裡的生命維持系統自動啟動緊急狀態,張義可能會因為這些肌肉痙攣堵塞住自己的呼吸道而死。
跌落在地面的張義用了數秒的時間才緩過勁來,他大聲的咳嗽著,抬頭對著那個陰影怒目而視,不過,他也知道,面對一個可以直接在神經層面或者說在精神層面施展攻擊手段的對手,他目前只能用怒目而視這一種方法自我安慰。
你瞧,你瞧,我敢瞪著它咧。
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陰影對於張義的這種小心思不再在意,它把更多的興趣投放在那輛戰車上,很快就做出了評價:“非常不錯的機械產品,在那之上,我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氣息。”
張義不知道這個熟悉的氣息在哪裡,不過現在不是繼續這種家常的時候,他裝甲內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他需要儘快返回據點。
想到這裡,張義悶聲不吭的走到了戰車旁邊,他開啟戰車的乘員艙門,從艙門往下,這裡有一個通道和下面的水泥據點相連通,雖然有幾個小時沒有往裡繼續補充氧氣,不過這個據點裡也沒有什麼東西消耗氧氣,完全可以滿足據點生命維持系統充分運作起來之前那幾分鐘的氧氣供應。
張義自顧自的跳進據點中,一邊走,一邊脫下自己的裝甲,在今天中午離開這個據點時,他沒有穿著太多的衣服,由於裝甲裡用足夠的溫度,所以他不會覺得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相反,如同盧亞娜那樣,儘可能減少與裝甲之間的衣物,可以更有效的讓裝甲控制系統接受身體的各種訊號,從而提高裝甲的反應能力,因此張義小隊的這些人,除了還有些放不開的李妍,都儘可能的在穿著裝甲之前,減少衣物。
對於張義來說,他僅僅只是穿了一條內褲而已,如果不是顧慮在李妍和柳夕顏面前不太好意思,他不反對什麼都不穿的進入裝甲裡,就像那些面板下埋設有甲殼的星際戰士一樣。
“請隨便,我們這裡很簡陋,無法提供太多的水,至於咖啡什麼的更是沒有,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便提,但是不見得能得到滿足,哦??????”
轉頭迎接外來生命的張義再也說不下去,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頭腦有些混亂。
在張義看來,所有的非人類生命對人類的身體都不會有什麼興趣,它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