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對冉聞的評價再降低了幾分,覺得他甚至不如高氏得體。想是這麼想,面上卻絲毫未露,繼續丟擲利誘,以撫平他心中的不滿,“我當十七娘是至交好友,日後十七娘總歸是要嫁到長安去,蕭某不才在朝中也能說得上兩句話,日後十七娘若有什麼事,只管知會我便是。”
這些都是場面話,就算蕭頌說的真心誠意,冉氏也不敢總是去勞煩他。而且蕭頌也說的很清楚,是十七娘有什麼事,冉氏可就與他無關了。
被蕭頌一提醒,冉聞想起來還有崔氏呢!冉顏與蕭頌是好友,又嫁到了崔氏,原來還擔心拒絕哪一家會得罪人,現在的結果簡直是一箭三雕,好的不得了啊!
心裡一轉,冉聞頓時高興起來,與蕭頌熱情的聊開了。
蕭頌是個極會說話的,雖然通身氣派高貴,但是與冉聞說話一點也不擺架子,不顯山不露水的把冉聞捧到了天上,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就連高氏這樣精明的人,也被誇讚的渾身輕飄飄。
“哦,對了,我這次來,還給冉伯父帶來一個好訊息!”蕭頌看時機差不多成熟了,便轉移了話題。
冉聞正在興頭上,笑容斂不住的問道,“我有什麼好事,能入了蕭侍郎的法眼?”
“可是件極大的好事。”蕭頌故意賣了個關子,而後道,“陛下急招隨遠回長安,崔氏六房的爵位,這次可就落在他的頭上了。”
冉聞心中狂喜,崔氏六房的爵位是從二品的開國縣公,雖然比不上蕭頌家的一品國公,但蕭頌上面還有兩個兄長,這爵位八成也輪不到他,日後冉顏嫁給桑辰,可就是從二品的命婦了!
高氏心裡微微一驚,情緒也緩下不少,腦子開始清晰起來,被急招回長安,這婚事還沒有談妥呢,回去還會回來嗎?最好還是別回來,否則,二品誥命夫人啊!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冉顏壓在頭上!
高氏狀似無意的嘆道,“桑先生繼承了爵位,恐怕……我們十七娘就配不上他了啊!”
冉聞聞言也是一怔,心不禁提了起來。
“想必兩位也都聽過桑隨遠所為之事吧,我與他同科出身,又同僚一段時日,桑隨遠的人品世人有目共睹,而且他但凡決定下來的事情,絕不會改,高夫人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懷疑桑隨遠的人品?”蕭頌言語間也嚴肅起來。
冉聞臉色微變,立刻道,“婦道人家不知事,胡言亂語,不可當真,不可當真。”
桑辰在儒士間的名聲一向不錯,受到士子推崇,大儒讚賞,今日這話一旦傳出去了,光是蘇州這些名流大儒的聲討都夠他們冉氏受的。
蕭頌面色緩了緩,淡淡笑道,“有這種擔憂也是人之常情,但桑隨遠的品格冉伯父儘可以相信,若他當真如此兒戲,蕭某第一個聲討他。”
諸人連聲附和。
這件事情一帶而過,冉聞想來想去都覺得蕭頌說的有道理,便不再放在心上,歌舞宴飲的招待蕭頌。
這種場合,蕭頌更是如魚得水,到最後哄的冉聞險些同他稱兄道弟,不過冉聞心裡還另有打算,所以還是把輩分給拉開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好多屍體
瀟瀟暮雨灑江天,一番洗清秋。
清晨還是陽光普照,過午之後卻陰雲密佈,到傍晚時分已是瀟瀟暮雨。雲從寺周圍盡是百年銀杏樹,還有大片的楓樹林,煙雨氤氳中,黃色如灼灼日光,紅色如烈烈火焰,將如詩如畫的江南雨天燃燒出幾分熱烈來。
冉顏從早到傍晚,便一直在雲從寺中與劉品讓討論案情,淨垣師太死的太蹊蹺了,她雖然早早便謀劃殺冉顏,可是案情的始末始終連不上,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殺那些年輕郎君,餘博昊大膽設想,她是為了滿足私慾,而後滅口。
這樣也勉強能解釋為什麼每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