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奇怪的看了雁九一眼,再將眼光返回來的時候,也突然一驚一乍起來。
“回來,回來,都給老孃滾回來,那不是咱們的船!”她聲嘶力竭的朝著沙灘上又蹦又跳的傭兵們喊道,很快,有傭兵就反應了過來,看看海上越來越近的那幾艘大船,再和自己印象中“自己人”的船隊一比,頓時哇哇一聲怪叫,朝著奧利維特和雁九的方向就跑了過來。
“都到林子裡,都到林子裡去,越遠越好,快點,快點,對方的炮彈可不長眼睛!”奧利維亞大聲的喊著,傭兵們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成群結隊的竄進他們剛剛來時的那片林子。
不是自己的艦隊,那肯定就是敵人的艦隊了,這道理誰都懂,這個時候,其實不用奧利維亞招呼,每個人都知道怎麼做——距離敵人的艦隊,越遠越安全,最好是跑到炮彈的射程之外。
海面是那幾艘艦船,終於清晰可見,也許是這邊海灘的海水並不深,在距離海灘一個安全的距離後,這些艦船,慢慢的將船身橫了過來,然後,震耳欲聾的炮聲,彷彿夏日的悶雷,從天邊響了起來。
……
“不是叛軍!”錢無病看到這幾副血肉模糊裸露著上身的屍體,搖了搖頭:“這是當地的土人,叛軍果然和他們勾結到了一起!”
“對我們來說,沒有區別,都是敵人!”本的臉上,一臉的凝重:“這些該死的傢伙,昨天夜裡,奪走了我二十多個戰士的生命,他們必須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才能平息我們的怒火!”
“看來,這裡我們不能呆了!”錢無病點點頭,表示同意本的看法。
“大人,請允許我派人,跟著他們留下的蹤跡,追上去!”本身邊的一個年輕軍官,也是一臉的憤怒,二十多個精銳的戰士,沒死在戰鬥中,卻死在這種卑劣的偷襲下,每一個酈人都有理由感到憤怒。
本將眼光投向錢無病,只見錢無病搖了搖頭:“追尋他們的蹤跡,不是你們擅長的事情,你們的任務是戰鬥,不過,眼下我們要立刻拔營了,你們想要報仇雪恥,有的痛快一戰的機會!”
“拔營?去哪裡?”本和路法齊齊問道。
“去海邊,斥候不是說這裡距離海邊只有二十多里地嗎?我們去海邊,一來補充給養,二來再有這樣的襲擊,船上的火炮,會讓那些只會在黑暗中行動的傢伙,得到教訓的!”
錢無病不干涉軍隊的具體指揮,但是這軍隊行進的大方向,必須由他決定,這沒得商量。
哪怕此刻酈人從上到下都是忿忿不平深感恥辱,也是一樣。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細表了,有了命令,一直紀律性極強的軍隊行動起來,那是相當迅速的,一個時辰之後,剛剛這滿是帳篷的河谷,就只剩下一地的狼藉和幾句被洩憤砍得支離破碎的土人屍體在這裡了。
“要下雨了!”路法走在錢無病的身邊,聽著天邊隱隱傳來的雷聲,又看著豔陽高照的天空,一邊搖頭,一邊走著。
錢無病起初也不以為然,倒是路法這一提醒,讓他張著耳朵自己聽了一下那隱隱傳來的悶雷聲。
似乎,似乎,這不大像雷聲啊!他眨眨眼睛,有些奇怪,雷聲不應該這麼密集。
……
讓我們再把視線,放回到彷彿兔子一樣逃進了樹林的雁九和奧利維亞的身上。
不時有炮聲響起,不時有巨大的樹木被炮彈砸斷倒下發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雁九和奧利維婭不虧是兩隻領頭的兔子,哪怕他們是最後一個撤進林子的,但是,等到他們覺得足夠安全了,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的時候,依然還有一小半傭兵在他們身後連滾帶爬。
“你怎麼看出不對勁的!”雁九一邊喘著氣,一邊問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