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點點頭,嘆了口氣道:“可不是,年前她艾姨幫著介紹了兩個,我看條件都挺好的,可她就是不中意。”
季發靈擺了擺手,“不說了,菜都燒好了吧?今天我跟李睿喝兩杯。”說著又朝李睿笑了笑道:“讓你笑話了,兒女都是父母的債!你算是有出息的,你父母一定挺為你自豪吧?”
李睿不知道季發靈是有意想探聽他的家庭,還是隨口說說,回答道:“我媽去世的早,我從小跟我外公長大的,後來外公也去世了,我一直是一個人生活。我看季潔他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哪天我看到她一定好好說說她。”
季發靈的女兒叫季潔,跟高潔很要好,兩人除了姓不同,名字一樣,據說這也是當年高長隆和季發靈交好的緣分之一。李睿也跟著高潔見過她幾次,年齡跟他差不多,在市裡的銀行上班,還是個小頭目,長的跟季發靈很象,是個很開朗的女孩子。
“哈哈哈……好!現在的年輕人父母的話聽不進,朋友的勸導還是很有作用的,以後你跟高潔可要好好照應一下這個小妹妹。”季發靈很高興哈哈大笑道,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女兒是非常寵愛的。其實他還有個兒子,早年軍校畢業後一直在部隊服役,過年也難得回來一次,李睿從未見過。
季發靈的老伴把菜端上了桌,李睿趕忙把自己帶來的螃蟹也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大!螃蟹嗎?”看到一隻只碩大的蟹腿,季發靈驚異道。
李睿笑呵呵地解釋道:“阿拉斯加帝王蟹,花中城剛從香港進來的,圖個新鮮,我就打包過來了。”
“嗯,不錯,今天咱們就嚐嚐鮮!”季發靈一臉笑意,他又拿起李睿帶來的陶罐,仔細看了看,道:“這是原漿勾兌的清雲春吧?這可不多見呦!還是上次汪秘書長請客,在花中城嘗過,味道相當不錯。以前在鄉下的時候也沒少喝這清雲春,沒想到就這麼一家小酒廠居然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李睿連忙把酒開啟倒進杯子裡,笑嘻嘻道:“季書記,您想喝這酒那還不簡單,過兩天我再給您帶兩瓶。”
季發靈坐下後端起杯子先聞了聞,然後咪了一小口,讚歎道:“好酒!”同時也招呼李睿坐下。
“叫阿姨一起過來吃吧。”李睿朝廚房的方向看了看道。
季發靈擺擺手,“別管她,老家的傳統女人不上桌,你叫她過來她也不自在。來,咱倆喝。”
南橋原先一直有女人不上桌的習俗,只是這幾年已經開始慢慢轉變了,現在只有鄉下一些地方還保留著這個傳統,李睿一聽也只得作罷,坐下來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敬了季發靈一杯。
季發靈很爽快一口乾杯,扳了一個大蟹腿,品嚐了一下連贊味道不錯的同時,對李睿問道:“上次我聽李福林彙報工作,沙溝酒廠起死回生,還開發出了一系列的新產品,聽說投資商是你介紹的吧?這裡面就有花中城的那個趙老闆。”
“是的,季書記。說起來也巧,沙溝酒廠的廠長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的父親,去年我們去沙溝遊玩的時候嚐到了這種百年原漿,味道相當不錯,大家就生出了投資酒廠的主意。除了花中城的趙文龍以外,還有香港騰飛集團的俞經理,我也在裡面投了點錢,瞧這發展趨勢,估計將來的回報不錯。”
李睿也沒隱瞞,而且這種事情根本也瞞不了人,索姓就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最後還笑著補充了一句,“不過名字沒敢用自己的,用了我小舅媽的名字。”
季發靈點點頭,沒有絲毫意外,顯然他早就知道了,笑道:“看來你還挺有錢的?”
“我外公去世時把他歷年的稿費都留給了我,這些年我也是四處投了點資。”
李睿的外公作為彭城工學院德高望重的老院長,生前出了不少的書,這是眾人皆知的,季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