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檔案袋以外,這個滿是灰塵和被腐蝕的傢俱的地方,找不到第二個能看的線索。
“鐺”地一聲鐘聲響起,沈恃青熟練地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栽了下去。
人剛睜眼就被綠色帶著小花的藤蔓卷著拉出了房門。
一直站在圓臺的西里爾看向她們露出一個不算友好的笑。
“各位,這麼闖進我的房間不好吧。”
舍煙波打著哈哈笑道:“誤會誤會,新郎官,這可真是誤會了,我們正給你找新娘呢,也不知道這是您的地方。”
不知道是這個解釋還是那句稱呼讓西里爾沒有追究她們。
沈恃青抬了下手臂,上頭紅色的水泡還沒消,她把手臂向西里爾展示道:“我們碰到了新娘,但新娘似乎對我們敵意很大。”
西里爾笑道:“見諒,我的妻子她的脾氣一直都不是很好。”
沈恃青沒在意這些,她在意圓臺下袁令頤到底是在隱藏些什麼。
她看向西里爾道:“是這樣的,您的妻子是在圓臺那襲擊的我,我想去圓臺那邊看看可以嗎?”
果不其然西里爾點了點頭表示:“當然可以。”
西里爾甚至親自為她們帶了路。
藤蔓人還在舞池裡盡情跳舞。
西里爾將她們帶到了圓臺前,伸出手示意她們往這邊去。
沈恃青抬腳跟上了,一腳踩在了舞池上。
舍煙波等人原本還想跟著踩上去,卻聽得“撲通”一聲,沈恃青一腳踩進了水裡。
沈恃青頓時被漆黑的水流吞沒,甚至一點水花都沒濺出來。
不過瞬間的事,舍煙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掉下去。
李恩加和魏無因都在一瞬間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西里爾笑著看向她們:“別誤會,她不是想知道一些東西嗎?她現在就能知道了。”
說著他往圓臺上走去,四周的藤曼人依舊立在舞池裡,並沒有像沈恃青一樣直接落到水裡。
漆黑的舞池就像她們來時看到的那樣,就好像從未吞噬過一個人。
李恩加看了眼漆黑不透光的舞池:“我游泳還可以,我也下去看看。”
舍煙波點了點頭:“也好。”她不會游泳的,也只能在上面看著。
噗通一聲,李恩加就在同一個地方下了水。
那漆黑如鏡的舞池下大有乾坤。
往上看倒是能看到舞池,縱橫交錯的波葉海菜花的藤蔓將整個水面都覆蓋住了。
那些在跳舞的藤曼人身下和這些鋪在水面下的海菜花藤曼相連,在華麗的衣裙下,每一個動作都是一場藤曼的瓦解和重塑。
這些藤蔓的間隙漏了點金黃的光線下來。
李恩加就著這零散的光往下看去,一朵巨大的海百合在水裡舒展著自己的肢體。
密密麻麻的肢體沉在水中。
大大小小的觸鬚在水中游蕩。
金色的光照在它紅色的軀體上,危險又美麗。
當然要是來個密集恐懼症患者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系統提示:sa值減五,危險地帶請儘快撤離。]
李恩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捂住了眼睛,瞬間從剛才的沉醉裡剝離出來。
扭頭一看正是沈恃青。
沈恃青見她望了過來,抬手指了指上頭。
李恩加點了點頭。
二人一起緩慢地遊了上去。
李恩加爬上樓梯,長舒了一口氣道:“下面那個是袁令頤的本體?”
沈恃青點了點頭:“而且在這個輝煌的高塔裡處於沉睡狀態。”
“剛才我繞著它遊了一圈,發現了一個很特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