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見那大祭儀有什麼舉動,土屋的木門一下子開啟,只見裡面幽黑深邃,完全看不到裡面的半點情況。
“請!”大祭儀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左清長吸一口氣,暗自凝神戒備,隨即走入屋中。
黑,無盡的黑。這是左清進入屋中的第一印象。此屋有門無窗,四壁盡是黑色,給人以無盡的壓抑之感。
“請坐!”一個聲音忽然在左清身旁響起,左清這才驚覺,那大祭儀已經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邊,以左清目前之修為,居然毫無半點察覺。
左清心中暗道,不怪乎那些人對這老人像神一樣的虔誠崇拜,他果然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左清順著大祭儀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裡正放著兩個相距三尺餘的黑色蒲團,當下走過去,選擇其中一個盤膝坐下。
大祭儀嘴角咧動,似乎是微微一笑。緩步走了過來。坐在另一蒲團之上。
“年輕人,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可以問我,我想我也許能夠解除你心中的許多疑惑。”大祭儀開口道。聲音和他的形象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滄桑之感。
左清點點頭,道:“好,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不久前為何會襲擊我們。”
大祭儀淡淡地道:“我們是這無跡森林中的土人,外面的人也有人稱我們為野人。我的族人中,絕大多數人自出生到現在,都不曾離開過無跡森林半步。無跡森林也少有人至。可是不久前,卻來了一夥人,殺了我們不少的族人。所以他們見到了你們才會出手攻擊。不知我的解釋你可滿意。”
左清道:“大祭儀,我們進入這無跡森林三日了,卻從來沒有殺過任何人。”
大祭儀道:“可是,我的族人卻說,你們中的一個,殺了我們十餘名族人,他們親眼所見。”
左清一愣,“是誰?”
大祭儀道:“就是剛剛被他們射死的那個。”
左清暗自苦笑,看來都是那冒名的小舟惹的禍。當下道:“此人和我們並非一路,他也曾出手襲擊過我們,剛才我已將他制住,正在詢問他。”
大祭儀道:“很好,你用的是月魄真經中的催眠之法嗎?”
左清驚道:“您也知道催眠之法。”
大祭儀微微點頭,悠悠道:“若不是月魄真經,以你現在的修為,又怎麼能夠抵禦咒術,我想我是不會看錯的。”
………【194。一個約定】………
左清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老人,只見他靜靜地坐在那裡,雖然很近,但是看起來卻又很遠,彷彿身在雲端,讓人不可捉摸。
左清道:“如此說來,您是肯相信我說的話了。”
大祭儀微笑道:“不錯,不過我倒很想知道,你們來這無跡森林,到底是為了什麼?”
左清略一思忖,道:“我族有重要人物遇到襲擊,流落到這無跡森林之中,目前來看,情況有些危急,我們正是為了接應他們而來。”
大祭儀深思片刻,道:“看來襲擊他們的人,大概就是殺害我們族人的人。”
左清道:“不錯,我也是這樣想的。”
大祭儀點點頭,“好,好。年輕人,我倒可以幫你一個小忙。”
左清精神一振,忙道:“您有何指教。”
大祭儀道:“我可你幫你看到你所要找的人,他們目前的方位。不過……”
左清大喜,“若真能如此,在下萬分感激,您有何要求,但講無妨。”
大祭儀神色一凝,嚴肅地道:“呵呵!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希望你將來不要隨意屠戮我的族人。”
左清一愣,“您何出此言,在下豈是嗜殺之輩,即使您不肯幫忙,我也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