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只是大家心中預設的而已,並沒有抬到明面上來。
卻見她年紀大約三十出頭,一張臉姿色和身段都算是不錯,但是比起安四,還是差了很多。甚至連安玉寧的美貌都勝過她許多。她的眼角已經有了些許紋路,端著茶杯矜持地抿了一口,每一個動作都做的恰到好處。她穿著中規中矩的烏青長裙,好像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寡婦。
她皺了皺眉,將茶水放去一邊丫頭端著的案子上,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而後明知故問地道:“玉寧呢?”
我老老實實地道:“回姨娘的話,我不知道。”
劉姨娘道:“這昨天才成親,你今天就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無辜地眨眨眼:“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又不曾對我說過,我怎麼會知道他去哪裡了。”
劉姨娘的嘴角顯出一個不大明顯的笑紋來,但是她只是道:“你年紀雖然小,卻到底是大家小姐,禮數什麼的,想來也不用姨娘教你了。只是有一點,姨娘好歹是個做長輩的,卻還是要說的。不管你在家裡怎麼嬌寵,嫁了人,就要一門心思服侍相公,不能讓相公有家不能回。明白了麼?”
我想,怎麼她說的,好像安玉寧是因為我才不著家似的呢?
但是想歸想,我終究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這劉姨娘活像是得了結巴,人家是一個字一個字結巴,她卻是一句話一句話結巴。我站的腿都酸了,她才緩緩地又說出一句話來:“少奶奶已經嫁進來了,我卻還不知道你的閨名叫什麼呢。”
我道:“我的小字是韻。”
劉姨娘道:“原來是柳韻。果然是個好名字,人如其名。”
我想,我都已經嫁到她家來做少奶奶了,就是她的第一大敵,她肯定早就把我身上有幾顆痣都打聽清楚了,現在還來假惺惺地問我名字,怕我不知道她是白痴麼?
也不知道她打的到底是什麼主意,硬生生地拉著我沒話找話呆了半天。她坐的倒是舒服,可憐我這個睡了一夜地板還碾轉不能眠的可憐身子,連小腿都開始發麻了,她才放我回去。這還是有人來找她,要她處理事務,她才鬆了口,打發我走的。
一回到新房,我就一屁股癱在了床上,忙著脫衣服,想補個眠。
拂衣憤憤地道:“不過是一個妾室,憑什麼這麼囂張。小姐您現在年紀小,但總有一天是要做當家主母的!”
我抬了抬眼皮,只道:“好拂衣,你若是真的心疼我,就快去給我找些吃的來吧,我可餓壞了。”
玲瓏道:“小姐,姑爺也太不像話了,這才成親第二天,就把您一個人丟下。您難道就不管一管嗎。您都……”她怔怔地望著我的脖子,突然就羞紅了臉,但是眼中晶瑩點點,好像要哭。
我只得道:“我管他做什麼。成親之前,我們就是表親,他總不會虧待我。好了好了,玲瓏,你去給拂衣搭把手,我可餓壞了。”
好說歹說,才把這個比聖母還要可怕的女孩子送了出去。我鬆了一口氣,抱著被子半躺在床上。 第三章:探訪富貴錢莊 那天夜裡,我估摸著安玉寧又不回來了,便自己收拾了一下,打算就寢。誰知道我剛躺下,門口就傳來了拂衣和他說話的聲音。我只得坐起來,收拾了一下,去迎他進門。沒辦法,總不能把自己的夫婿趕出去。
今天早上他出去的時候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袍子,回來的時候卻換成了鴉青色,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換的衣服。似乎喝了些酒,他一邊把染著酒氣的外袍解下來,遞給我,一邊就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去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怎麼樣,姨娘有沒有為難你?”
我一邊把衣服掛在一邊的架子上,一邊道:“沒有。她能怎麼為難我,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