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這聲音在石九聽來是如此的寧靜。
前生的夙願在一件件地完成,今生一世的愛情在秋雨裡萌芽。
前世今生在這個秋天裡由秋清竹牽線,無論是前世的遺憾還是今生的熱戀都在這場雨裡落下。
塵歸塵,土歸土,只有眼前的雨水才是最真實的存在,只有耳邊的雨水聲才是內心的平靜,走好腳下的路,走好這一生就足夠了。
身前一秋清涼雨,莫慮身後千百憂。
石九心情很好,一顆心散在雨水裡與天地共同洗禮。
可這份寧靜卻被人打破,一道聲音破開了漫天雨水從前方傳來。
“石九!秋雨淒涼,葉落枯黃,又何必孤身獨傘於窄路上。”
石九正心合秋意享受著雨中的寧靜時卻被這一聲打斷。
緩緩抬起頭一臉冰冷地看向來人,只見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前方,黑衣墨鏡,戴著黑色手套舉著黑傘。
正是昨日交過手的明鏡司的劉錦、張奇和古寒年三人。
也不知這三人有病還是覺得黑夜不夠黑,竟然再夜裡還戴著墨鏡,石九對此嗤之以鼻,這種裝逼的手段,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的舉動。
“既然秋雨涼,那你們來我這落葉枯黃嗎?”石九面無表情地冷聲道。
“我看你們是秋天的螞蚱,不想多蹦躂幾日反而來我這找死。”
石九的話如這秋雨一樣清冷,落在三人雨傘上“啪啪”作響。
三人拿著雨傘的手微微一抖,沉默著。
站在前方的劉錦瞳孔收縮,換了一下拿著雨傘的手,冷聲道:“石九,這華國境內所有的修者都歸明鏡司管轄,難道你真想和整個明鏡司作對?”
“我老老實實的一介學生,是你們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煩,就因為我有靈酒被你們說成與明鏡司作對。”
“我想問你們,你們明鏡司到底是做什麼的?”
石九跨前一步,冷聲說道,“事實上我根本不在乎是否和明鏡司作對,我在意是否現在要殺了你們。”
“轟轟!”
雷聲滾滾,雨越下越大,路上早已不見了行人。
一人對著三人就這樣站在雨裡,融在黑夜。
“你……”
劉錦身體打了個激靈,他似乎感到了這秋的涼意。
“石九!我不知道你為何對明鏡司如此仇視,你是有靈酒,而我們也只是和你商談合作,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劉錦盡力勸說著,但他不想放下臉面。
“沒對我做什麼?哼!”石九一臉鄙夷。
“其實我根本不在意你怎麼說,我只是不喜歡見到你們。”
石九周身突然蕩起了波紋,雨水不再垂落而是遠遠地避開。
石九腳下的雨水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開,兩眼盯著劉錦,冷冷地說道,“看在明鏡司的份上,這次我不殺你們,但也是最後一次讓你們在我面前放肆。”
石九面色一變,“若有下次,昨日的兩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一股肅殺之氣從石九身上瀰漫而出,“我給你們三息時間在我面前消失,否則你們就別走了。”
三人齊齊向後退了一步,劉錦連連擺手,極速地說道,“石九,我此次來並不是找你麻煩,而是我們明鏡司的水老找你,這是水老讓我交給你的信件。”
說著,劉錦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手一抖,信封便劃破雨滴向石九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