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擺出莊嚴肅穆之狀來,淡淡回答道:“小子,到今天還沒看出來嗎?諾,你認真對比一下,是不是覺得老子跟石像很相似?”
雲帆將石像套在鍾老頭身上,怎麼看怎麼彆扭,兩者毫無相似之處,他搖著頭道:“別開玩笑了,老頭,我是認真的,難道廟裡的供奉就是你自己,您老人家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哼,披了馬甲而已,這你都認不出來。算了,我講的是實話,那石像是照著我年輕時的模樣做的,跟現在的我有些許出入是正常的,不過明眼人一眼可以看出來神似呀,神似,懂了嗎?”老頭子笑眯眯地將他的玩笑進行到底,自然,他的用意不在石像,只在自家,還有云帆。實際上連老頭子自己也沒去深究石像這個問題,一塊石頭,貌不驚人,對他而言沒什麼可以掛在心上的。
知道解惑不了,雲帆沒有選擇窮究這個問題。今早啟程時韓氏臉上帶著不捨之情,他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父母在不遠游,說的是一個孝字,其中也包含著責任。雲帆自以為不是個迂腐的人,短短個把月時間,仍受了某些風氣的影響,或者說是一直以來,無論在這裡還是前一個世界,骨子裡皆隱藏著這一型別的因子,無法丟掉。想到此情,雲帆還聯想到“zì ;yóu”二字,兩相對比,發現如人生中的矛盾那樣,責任與zì ;yóu也顯出其矛盾之處,對於走極端的人來說,選擇其一,當面對另一個時,會感到壓抑,需要發洩。雲帆沒有深入進去,以為自然一些,不必事事按照例規來,也不必為了所謂的zì ;yóu而卸掉肩上的責任,有追求的同時肩上也要擔著相應的物事,想起來這是很有趣的事情。他既然出了門,便要努力往前,其餘的等到回家再談罷。
第五十章 專注的馬車伕
趕車的車伕姓馬,是一個頗有些行路經驗的中年人。這一趟從章州到寧城,路途不短,取道天堂,繼續往北而至河口,然後西行,過銅山最後抵達寧城,一路上皆有小鎮或小城可供歇腳,而不必露宿野外。他在此道上也走了較長的時間,知道路面總體上是太平的,不必擔心路有劫匪。而另一條往寧城的路就不一樣了,過三潭以後,進入山區,難見圩鎮,是歹人們的溫床。雖然,出了章州往北,山包不少,也有較高的山頭,相比之下,人煙多了,其聚集在一起形成小鎮小城,予旅人方便,太平得起來。
馬姓車伕是章州人,不過住在東門外。他昨rì接到這個活,自己做了些準備功夫,馬車是僱主的,所以這一趟出門,備了些衣物以外,還帶著防暑藥油等防止舟車勞頓之必須物。今早他起身吃了些昨rì的隔夜菜,這是他的喜好,符合他一向節儉的習慣,想不到的是隱忍著,從僱主處出來,到了章州城終於憋不住鬧肚子了。車伕苦笑不已,他身體一向很好,區區剩菜於他的消化能力是不成問題的,這一次遭遇叫他有些內疚、不安,以為耽擱了僱主的事情,匆忙解決生理問題以後,車竄出了北門,他提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將車子的速度提了起來。大道之上跑動著,他要將剛才浪費掉的時間補償回來,因為他一直都是一個稱職的車伕,不能因為小小的一次拉肚子而放鬆自己,從而叫僱主產生不滿,影響到自己的信譽。
車子因了車伕的有意加速,御馬奮蹄奔走,雲帆感覺到了這是一種不大正常的行車,如此行動,使窗外風景迅速往後,他來不及好好看一看外面的田野,外面的山包,外面的也在趕路的同行人。於是他疑惑地問道:“老頭,這是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好像一下子就快了起來,那傢伙是不是吃了什麼烈xìng藥啊,太叫人費解了。”
即便此時車子比剛才快了些,鍾老頭仍是穩坐著,車伕的好意在他而言,影響不到老頭子很穩固的重心。他笑著道:“小子,怎麼我沒有感覺啊。這車是走得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