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未能弄懂,這到底為了何事。
雲帆鍾老頭還有趙子芋等人皆下了車,前面是一堆人,別說是馬車,連行人亦不見得能擠得過去。他們近了幾步,能清楚聽到前方的爭執,便停下腳步來。
“王一虎,有你們村這麼霸道的嗎?往年水旱,我們張村也讓過步,山後那條水,讓你們多用半個月。就你們不知足,今年該輪到我們用水了,故意作梗吵鬧起來,是不是想比比誰的拳頭硬,誰拳頭硬就誰說了算?我們不怕!”說話的是一個矮胖的中年漢子,他打著赤膊,手裡提著鋤頭,正憤憤的指著對面。這顯然是張村之人,看樣子剛才已很是對罵了一陣,不過此時張村眾人jīng神亢奮,對面王莊那群傢伙也不肯示弱。
矮胖漢子話音剛落,叫王一虎的領頭之人便冷笑一聲,呸了一口,喊道:“去你的,張昌。這條水自古就是我們村的,不過是十年前你們村的村長耍了些手段從我們手裡租了一段時間的水路使用權,如今期滿,咱們就各不相欠,我們要收回主權,天經地義!”
“無恥,連這條水都說成是你們的,你怎麼不說我們張村離這條水最近,地域劃分就是我們村所有的。你這樣做就是撈過界!”叫張昌的痛罵了出來。
“就是,王一虎你說這條水是你們的,你能叫它回答,讓它說話承認它屬於你們的嗎?”一個好事的傢伙在人群中丟擲這句話來,立馬引起了己方陣營的呼應。嘻哈大笑聲中,都是針對王一虎這個頭目,要他拿出證據來。
田地有田契,屋子有屋契,可從來沒聽說過一條水有水契的。這與賣身契這類的有文書為憑證,有官方做保證,法理上承認其有效xìng不同,像空氣河流這種共有的事物,人天生就有使用的權利,而無獨佔的可能。張村人抓住了王一虎的這個口誤,要將其駁倒。
張昌聽到身後的村人的這一句話,頓時將這個下午所受到的鳥氣去除大半,他哈哈大笑,反問道:“是呀,王一虎,你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有契約嗎?或者你能叫它答應,若它真能說話,而且承認是你們村的,那麼從此以後我們張村就不跟你們王莊計較,如何?”
王一虎憤怒了,他喝道:“無理取鬧,無恥之尤!這條水一直以來都是我們王莊的,歷史可以見證,還需要什麼文契,還需要它來答應嗎?一句話,這條水,今rì我們是拿定了,你們若是不服,那咱們手低之下見真章,不將你們打到跪地求饒你們就不知道痛字怎麼寫!”
張村某人的那句話叫王一虎後面的同村眾人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明知道是歪理,但沒有說辭將之擊穿。此時他們聽到村長的這一句硬氣的話,頓時將自己王莊一貫的傳統取了出來,紛紛附和道:“就是呀,別這麼多廢話,要打就打,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真他媽蛋疼。”
聽到這裡雲帆才算明白了,這一群吃飽了無事做的傢伙原來在爭一條水源。他們要鬧騰,直接就到了大路之上,此時耍著嘴皮子,眼看要鬥毆起來,像是吃過火藥似的。雲帆苦笑著對鍾老頭道:“老頭,看來咱們運氣不錯呀,居然能遇上這種事情。要不你上前勸一勸,叫他們暫時讓開一條路,好叫我們過去再說。”
老頭子攤攤手,表示無奈,道:“你小子以為我是無所不能的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攙和進去為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