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屆時相當熱鬧,平時只有旅客往來。是一處打尖歇腳的中途站。
今天不是集期,鎮上顯得有點冷清,巳牌初正之交,掃尖歇腳的旅客也稀稀疏疏。
鎮西的須水橋,橋兩端都建有牌坊式的橋門,引道左右有兩三間賣茶水果品的小店,供應不需入鎮的旅客購買,生意頗為清淡。
車馬在向南面的小徑走了,有些人不在行列內。
這條路雖稱小徑,中原地帶的所謂小徑可通車馬,甚至可容雙車並行。
這是一條捷徑,三十餘里外,銜接鄭州南下許州的大官道。
如果繞鄭州再南下,遠了十餘里。
他們不需在鄭卅落腳,抄捷徑南下。
不管至鄭州或南下許州,旅客都必須經過須水鎮。
跟蹤的人,也必須經過須水橋。
普普通通的市集,經過的人通常會鬆懈戒心。
估計中,必定有人跟蹤的。
車馬走了半個時辰.橋西面出現丘星河孤零零的人馬身影。
明媚的春天真可愛,暖洋洋的豔陽更可愛。
春天如果不下雨,是旅客們最舒暢的好時光。
他,卻顯得無精打采。
不,簡直就是垂頭喪氣,掛上緩,任由健馬緩緩自由小馳。
他不想趕路,趕什麼呢?
趕上去又能怎樣?把無儔秀士狠揍一頓?
他單人獨劍,也應付不了九華山莊的大批牛鬼蛇神。
走在同一條路,卻不能結伴同行,得忍受落單的寂寞,難怪他心情苦悶,垂頭喪氣。
一匹健馬趕上了他,騎士是個幹猴似的糟老頭。
“小夥子,不要在馬上發昏睡覺。”糟老頭好心地提醒他,說的話卻飽含嘲弄味:“你像一個賭輸了全部家當,連老婆都押掉了的倒媚濫賭鬼。打起精神來,天底下倒媚的人不止你一個,呵呵呵……”
怪笑聲中,健馬已超到前面去了。
“這糟老頭可惡?”他忍不住笑罵。
糟老頭這一番嘲弄,打散了他的馬上白日夢,精神一振,恢復了英風豪氣。
一抖韁,健馬恢復精力,開始小馳,馳向雄偉壯觀的須水橋。
橋東路左一家店,路右也有一家店,店前都設有茶棚,免費提供茶水。
路左的店棚,有四位鄉民,分坐在粗製的長凳上聊天,談到高興處笑聲起伏不斷。
路右的店棚內,一個遊方法師,帶了一個老香火道人,悠哉遊哉的在喝茶,與粗壯的店夥聊得正有勁。
粗壯的店夥傻呼呼地一臉老實相,大嗓門有點打結,正在告訴骨瘦如柴的大法師,須水鎮上那一家鬧鬼,那一家有妖,好意地指點大法師,向那些人家驅鬼除妖賺錢。
蹄聲噠噠,健馬不徐不疾透過橋坊,馳過橋頭,馳入兩家小店相峙的寬大官道。
丘星河不需歇息,不需喝茶飲馬,不需光顧這種路旁小店。
因此泰然揚長而過。
官道寬闊,可容四車相錯。
按風俗,人馬須靠左走,所以途中碰上有聲望的尊親、仕紳、官吏,通常卑下地避於道左以表示尊敬,而且還得欠身問好。
他也不例外,靠道左而走,目不旁視,泰然自若任由健馬小馳。
“喂!年輕客官。”路右小店的大法師,突然舉起手中的茶碗,向他打招呼示意:“茶水不錯,來喝兩碗解渴,看你一臉黴相……”
他距店門三丈左右,聽到叫聲,本能地將目光投落在大法師身上,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這位乾瘦的窮大法師吸引過來了。
健馬原速不變,他一面接近、透過,一面扭轉頭隨著大法師轉動,左半身成為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