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道:“死小子!不準吻我。”把俏臉埋入他的頸項處。
高彥軟玉溫香抱滿懷,真不知人間何世?今夕何夕?什麼危險都拋於九天之外,嗅著尹清雅醉人的體香髮香,感受著她動人胴體的溫熱,心忖生命還可再有什麼可奢求呢?
尹清雅道:“你以前扮過大石嗎?”
高彥道:“雅兒放心,扮石頭是我拿手本領之一,扮雪石更是十拿九穩,絕不會出岔子。”
人聲傳來。
不知是否出於害怕,尹清雅主動摟緊他的腰,還相當用力,高彥樂得差點靈魂兒出竅,心花怒放。
迷迷糊糊間,四周盡是長靴踏上積雪的沙沙聲、獵獵作響的火把聲和間中傳來的叱喝叫聲。
那種處於最危險但又似是最安全地方的極端對比,令兩人生出同命鴛鴦的感覺。
吵聲漸去,忽又有蹄音傳來。
高彥暗呼好險,因為他差點掀袍去看外面的情況。
倏地感到尹清雅在他背上以指尖比畫了一個字,只可惜他心神放到外面去,漏了開始的筆劃,根本不曉得尹清雅畫了個什麼字。頑皮起來,也在尹清雅背上寫了個“妻”字。
來騎已抵兩人隱藏的大石處,還停了下來。
兩人大氣也不敢透半口,因怕最細微的動作,也會令敵人驚覺,但尹清雅心兒卻在“霍霍”急跳著,顯然她心中害怕,反是高彥心跳聲更細微了,可見在冷靜功夫上,高彥確勝過武功比他高的尹清雅。
高彥並不擔心,馬兒噴氣的“呼嚕”聲,火把燃燒的聲音,可把任何微細的聲音蓋過,何況還隔了件百寶袍。
一把男聲響起道:“高彥和小白雁可能真的溜到東岸去了。”
高彥還是首次聽到此人的聲音,更奇怪他不說鮮卑話而說漢語。
另一把男聲道:“高彥這小子別的不行,但做探子確是非常出色,且狡滑如狐,我始終認為向雨田是低估了他。哼!他這個人太驕傲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高彥有耳熟的感覺,偏是一時間沒法想起此人是誰。
先前的男子道:“向雨田是有資格驕傲的,只要他能殺死燕飛,荒人將不戰而潰。唉!看來今次的搜尋又是沒有結果,高彥究竟躲到哪裡去了?”
另一個男子道:“我管他躲到哪去,正如向雨田說的,他始終要到北穎口去,我們已在那處張開天羅地網,等他和他的小情人投進去。”
胡沛!
高彥終於記起他是“大活彌勒”竺法慶的徒弟胡沛,一直潛伏在以前邊荒集的漢幫內作臥底,極得漢幫龍頭祝老大的寵信,重創祝老大後潛逃,祝老大終告不治,想不到他竟成了慕容垂的走狗,今次更被慕容垂派來對付他們荒人。此人對邊荒的形勢頗為熟悉,難怪在防守放哨上這般嚴密,連他高彥也差點著了道兒。
不過今回自己能在一旁偷聽他說話,正顯示自己仍穩勝他一籌。
最早開腔說話的男子道:“當雪停了,我們便可以放出獵鷹,那時高小子和小白雁勢將無所遁形。”
胡沛諂媚的笑道:“我們今趟是穩操勝券,只要我們夾岸建成六座堡寨,任荒人如何悍勇,也難越北穎口半步。宗將軍立此奇功,將來必得皇上重用,宗將軍可千萬別忘了我胡沛。”
高彥心中一動,從“宗將軍”猜到另一人必是有“小后羿”之稱的宗政良。
宗政良道:“今次皇上派我來之前,曾找我說話,問我可曉得因何會派我負此重任?”
胡沛興致盎然的問道:“宗將軍如何回答?”
宗政良嘆道:“坦白說,我是真的不明白。嚴格來說,我是有過無功,屢次吃虧在荒人手上。於是我只好說不明白。你道皇上如何答我?他說正因我多次失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