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而小弟曾習此道,可以為我們的小飛改變容貌,保證沒有人可認出他來。”
程蒼古道:“只要我們派高手密切監察荊湖軍,我們將要他們的密使永遠到不了邊荒集,如此便不虞我們的大計遭破壞。”
卓狂生道:“我們幾可預知荊湖軍所採取的路線,他們必須瞞過徐道覆的耳目,又不敢踏足穎水東岸,只好繞邊荒集北面而來,只要我們在該方向的高處埋伏,密使必可手到搞來。然後沒收他可能攜帶的密函、信物諸如此類的東西,小飛便可搖身一變,大模大樣的到集內刺殺鐵士心。只要小飛得手,邊荒集又是他的地盤,當日苻堅奈何不了他,今天的敵人難道比苻堅更厲害嗎?”
燕飛同意道:“此計確是精采,我們今次來找你老人家,正是要看如何在鐘樓刺殺鐵士心。”
卓狂生欣然道:“這方面你也找對了人,我在鐘樓確有藏身之所,位置在鐘樓石梯起點處的地面,但只可以容納一人。不過此為下下之計,因為你沒法預知鐵士心何時會到鐘樓去,且在梯間和樓外屆時會有人把守,除了鐵士心和宗政良外,還多出個難纏的徐道覆。”
劉裕道:“假如燕飛成功刺殺鐵士心,會出現怎樣的情況呢?”
卓狂生微笑道:“燕兵會陷進空前的混亂裡,佔大多數的黃河幫眾更會力主攻擊荊湖軍為鐵士心報仇,徐道覆則又驚又喜,雖不明白荊湖軍為何如此愚蠢,卻不得不乘機與宗政良連手對付荊湖軍。”
燕飛搖頭道:“老卓你或許低估了徐道覆,他是旁觀者清,該可猜到是我們在弄鬼,甚至乎猜到行刺的是燕某人。”
程蒼古道:“老卓一向是這樣,懂得燃起火頭,卻不懂如何收拾結果。所以大家好好參詳,務要安排妥當刺殺鐵士心後的局面,否則可能得不償失。”
燕飛目光投往劉裕,示意他想辦法。
劉裕沉吟片刻,道:“照我們原定的計劃,刺殺鐵士心後,立即由小建康的兄弟發動反擊,而集外的兄弟則渡河攻打碼頭區作呼應。此計最乾淨利落,卻難免折損大批兄弟,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卓狂生笑道:“我的話還未說完。縱使徐道覆猜到是我們弄鬼又如何呢?他難道會告訴宗政良真相嗎?他不但不會如此笨,還會設法令宗政良相信確是荊湖軍乾的。如此方可以同心協力,共抗外敵。”
費二撇點頭道:“有道理!”
卓狂生得意的道:“不是有道理,而是大大有道理。”
燕飛向劉裕笑道:“你現在明白為何在荒人眼中,老卓是最聰明的瘋子。”
劉裕欣然道:“卓先生是個仍具童心的人。”
卓狂生喜道:“還是你最尊重我。”
劉裕對著燕飛道:“你扮作密使去見鐵士心,燕人定會搜遍你全身,確定沒有明器暗器,說不定還會以獨門手法禁制你的武功,方肯與你說話。你有辦法應付嗎?”
燕飛道:“最好是這樣子對付我,那鐵士心更沒有防範之心。放心吧!我可以裝出武功低微的模樣,任何禁制手法都奈何不了我。”
卓狂生拍桌嘆道:“所以密使人選,非你燕飛莫屬。”
劉裕道:“小心你的眼神,因為宗政良曾見過你,咦!”
眾人均朝燕飛瞧去,只見他的眼神黯淡下來,失去一貫的光采,神奇之極。
燕飛道:“宗政良是從背後偷襲我,不過即使他曾面對面見過我,我也有把握瞞過他。”
眾人對此再沒有半絲懷疑,因為事實擺在眼前。
劉裕道:“刺殺鐵士心後的形勢發展,殊難預料,但不出幾個情況。我們可以針對每一種情況,擬定應變之法,如此便可以萬無一失。”
費二撇點頭道:“還是劉兄想得周詳,只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