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為人風流倜儻、多才多藝,是兩湖幫聶天還下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此人頗有交際手腕,在江湖上人緣不錯,很多事交到他手上不須憑武力便可迎刃而解。
劉裕把任遙和任青媞的對話重覆一次,分析道:“郝長亨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邊荒集,其目的當不止於與江海流換個場所角力較量,而在乎控制邊荒集,至少是想取漢幫而代之,否則不須與任遙攀上關係。而任遙傾覆司馬皇朝的陰謀,更是令人擔憂,想不到淝水之戰帶來的勝果,會是如此一番局面。”
燕飛沉吟道:“現在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任遙等既欲坐看我們和視老大拚個兩敗俱傷,我們偏不如他所願。”
劉裕搖頭道:“我們不可以變得過於被動,必須著著領先,牽著整個邊荒集的鼻子走,正如千千說的,我們是要征服邊荒集,而非讓她征服我們。”
稍頓續這:“現在祝老大擺明肯暫作退讓,顯示視老大亦非有勇無謀之輩。我們定要借千千在邊荒集牽起的熱潮,首先確立你是邊荒第一高手的形象,管他老子的甚麼慕容戰、任遙、任妖女、郝長亨,總言之邊荒集是惟燕劍手獨尊,沒人敢有半句異議。”
燕飛苦笑道:“你可知我的頭顱現在很值錢?剛給那甚麼宗政良射了一記冷箭。”
弄清楚甚麼一回事後,劉裕笑道:“邊荒集已成龍蛇混集之地,各方勢力因在全力爭奪控制權,自認有點本領的更要來碰機會。對我來說還是統一天下的踏腳石,在我們的紀才女則是最好玩的地方。”
燕飛嘆道:“我卻是身不由己,從閒人變作眾矢之的。說到韜謀策略,當然推你老哥,你又有甚麼法寶?”
劉裕道:“邊荒集是無財不行。我們現在手上有五百多兩金子,足夠起五座第一樓。所以只要撥出百兩金子,第一樓重建的經費再不成問題。另外撥百兩予高彥小子,使他有財力建立一個比以前更完善的情報網,監察南北和本地一切動靜,餘下的三百兩,拿一半出來給你去和甚麼賭仙硬拚一鋪,餘下的作千千的私己錢,她想買下一座妓院又或覓地在夜窩子另建一座,全看她的意旨。”
燕飛皺眉道:“這麼動用千千的金子不大好吧!我原意是狠贏賭場一筆作經費,只是事與願違。”
劉裕道:“千千是女中豪傑,不會介意的。”
燕飛搖頭道:“千千不介意,我卻非常介意。他孃的!只要我們可迫郝長亨把另一半金子嘔出來,便可拿這筆錢到賭場豪賭一鋪,不但可以令賭場關門大吉,還可以向祝老大來個下馬威。”
劉裕道:“我們怎可能在明晚前從郝長亨處取回金子?老郝失去一半贓物,肯定已提高警覺,不會哪麼容易給我們找到他。”
燕飛微笑道:“若你是郝長亨,肯否錯過明晚千千在古鐘場的曲樂表演?”
劉裕皺眉道:“當然不肯錯過,不過若整個邊荒集的人都擠到夜窩子去?
你如何在數萬人內尋出我們根本不曉得他長相如何的郝長亨來呢?”
燕飛含笑瞧他半好晌,啞然失笑道:“若我曉得誰偷去金子,仍沒法迫他嘔出來,我燕飛還用在邊荒集混嗎?首先邊荒七公子脫不掉關係,只要我們適當地向他們施壓力,怎到他們不屈服。”
劉裕道:“他們也大可推個一乾二淨,除非你不理邊荒集不成文的江湖規矩,向他們動粗,來個大刑侍候。”
燕飛目光投往階壁,微笑道:“事實上邊人比任何邊荒集外的人更守規矩,那老子便規規矩矩的和他們玩一鋪,向外宣佈若不能物歸原主,紀千千明晚會拒絕到夜窩子去。”
劉裕開始感覺到他體內胡人較狂野的血統,令燕飛除來自漢族的溫文爾雅外,還有豪雄放縱的一面。若以這種雙重多變的性格,去追求紀千千,等若漢胡的攜手合作,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