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被葉陽城安排在了病房門口蹲著,天知道這裡頭到底出了什麼事?萬一要有個心臟病患者,眼看著就要閉眼了,再被絨球這麼一嚇,這不就是天降橫災嗎?
為了排除這個不大可能發生的可能,葉陽城只能安排絨球在門口蹲著,只帶著隱身在身邊的趙蓉蓉走進了病房。
“林所,出什麼事了?”陳少清打得頭陣,進入病房就看到了站在那裡雙手叉腰,顯然被氣得不輕的林峰,不由的笑了笑開口詢問了起來,按理來說,陳少清現在也是個副所了,大小是個官,對於林峰的態度上也應該有所轉變才對,比如,喊他老林……
“出人命了。”林峰的目光僅僅在葉陽城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就轉移到了陳少清的身上,臉色鐵青的說道:“亂了,整個鎮上都亂了!”
“呃。”一聽到林峰說出人命了,陳少清整個人就懵了,並沒有聽清楚林峰後面說的那句話,下意識的張口問道:“兇手抓住了嗎?”
“你去抓?!”林峰其實這會兒也是拿捏不定,陳少清的詢問正好是他糾結的結點,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後,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有了什麼想法,朝著那病床邊上趴著痛哭的婦女說道:“你再說一下當時的情形吧。”
“我……”那婦女四十多歲的年紀,面板黝黑,雙手粗糙,看上去應該是標準的農婦,也是最淳樸的那一類人,雖說偶爾也會有幾個刁鑽的潑婦出現在這一隊伍當中,但基本上,還都是很淳樸的。
聽到林峰的話後,剛剛不知道哭過多少次,差點沒昏過去的婦女再度哽咽了起來,哭哭啼啼的說道:“我兒子才二十一歲啊!他招誰惹誰了他,我剛還給他說了一門親事,他……”
“說重點。”林峰輕挑了挑眉頭,打斷了這個婦女的哭訴,讓她直說主題的同時,還不忘側頭瞟一眼陳少清,那眼眸當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絲期盼的味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婦女被林峰打斷了哭訴,倒也沒有躺在地上大哭大鬧,但是那淚水卻是再也壓抑不住滾落了下來,略帶沙啞的聲音,在這一刻更是把氣氛襯托的無比沉重……
婦女名叫劉玉梅,是寶荊鎮大水鄉小花坦村的村民,夫妻二人都是在家務農的本分農民,上頭還有兩位年過七旬的老人需要照料,日子過得相當拮据。
可這挨千刀的老天爺(婦女原話)也不知道是有意捉弄還是怎麼,偏偏讓二人生下了一個先天智障的兒子,最初幾年倒是沒什麼不一樣,能吃能睡能哭能鬧,直到孩子四歲多了,他們才忽然發現了兒子的異常。
到了醫院之後,被確診為先天智障,劃分到了弱智的行列,從那個時候開始,這一家子過得就更加辛苦了,畢竟是親生兒子,扔又捨不得扔,那就養著吧!
就這麼苦哈哈的過著日子,為了把兒子拉扯大,夫婦二人省吃儉用,以至於現在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起碼老了七八歲!
但不管怎麼樣吧,兒子算是拉扯大了,轉眼就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紀,夫婦二人就花錢託人給兒子說了門親事,至於女方是誰,做什麼的,劉玉梅都守口如瓶,堅決不多說一個字。
按照和那媒人的約定,再過個十多天兒子就該和那姑娘結婚了,夫婦二人樂不開交,指望著抱孫子,可是這老天爺也確實該挨千刀,就在這即將貌似大圓滿的時候,十幾個年輕人如狼似虎的衝進了她家,當時的情形是……
“這是幾?”一個年輕人豎起三根手指頭,朝著劉玉梅的兒子問道。
可劉玉梅的兒子哪懂數數啊?楞是看了半天,蹦出一個字:“糖。”
如此牛頭不對馬尾的問答遊戲,那個年輕人卻樂了,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就臉色一變,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劉玉梅兒子的臉上,接著問:“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們龍哥?!”
劉玉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