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園的後門到運河的碼頭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穿過一條長約三里的樺樹林,舍此無他,方孝玉、永琪格格、橫山櫻子就在這片樺樹林裡,等候著馬車的到來,對此橫山櫻子顯得很平靜,默默地站在方孝玉的身邊,懷裡抱著他父親贈予方孝玉的那把東洋刀,與之相比之下,永琪格格卻有些發怵:“.......我們真的不要找和福他們幫忙麼?“
方孝玉倒顯得很鎮定:”找他們幫忙來得及麼?等他們來時,人家早就走得沒影了?”
“可是我們只有三個人,對方卻是真正的悍匪?”
“如果格格怕的話,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說這話的自然是橫山櫻子。
永琪格格當然不會承認她怕了:“我一個堂堂地王府格格會怕,簡直就是笑話,我是怕那些匪徒跑了。”
橫山櫻子還想說話,方孝玉已在說:“都閉嘴,你們想打草蛇麼,馬車已經來了。”
方孝玉的話剛說完,橫山櫻子與永琪格格已同時看到那輛烏蓬車駛進了樺樹林,在馬車前後跟著幾個押車的莊丁。
方孝玉將目光向橫山櫻子:“我們合力把馬車動下來,我對付匪首,嘍羅交給你,不要放走一個。”
“那我呢?”
永琪格格底氣相當不足地問。
方孝玉笑笑:“格格是金枝玉葉的大人物,哪能幹這些粗活,您還是留在這裡主持大局好了,這點粗活還是交給我櫻子好了。”
聽說是讓她主持大局,永琪格格一開始還是蠻高興的,讓人重視的感覺她倒是蠻享受的,可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大家都去幹活了,還讓她主持什麼大局,這不是在忽悠她麼?可是當她反應過來時,方孝玉與橫山櫻子已飛掠了出去,他們的身法一個比一個快,行動快捷迅速,很快地就將永琪格格一個人丟在了原地。
對此琪格格自是憤憤不平地說:“說得挺蠻好聽的,讓我主持大局,真當我是傻瓜,你們都去幹活,讓我一個人主持什麼大局,分明就是瞧不起人,嫌我是累贅,礙手礙腳嘛,嘴上還說的這麼好聽,想丟下我,可沒那麼容易,你們越瞧不起我,我越想好好表現。”
當下她抽出盤在腰間的金絲鞭跟了上去。
當然她的速度和方孝玉與橫山櫻子相比之下慢了可不止一大截。
趕車的正是那天晚上與方孝玉交手的黑衣人,在當他驅車走進樺樹林時,突然心生警覺,那情形就好象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一樣,也就是這種感覺讓他一次次平安地度過了危險,但是這次警覺來得還是遲了些,他剛勒住烏蓬車時,就聽到了風聲,驚抬頭,然後他就見到了一如白鶴過空的人影已向他疾撲而來,腿出連環,有如獅子撲兔,畢盡全力,必盡全力。
黑衣人躍起應戰。
兩人凌空交手,快如閃電。
在他們交手之際,橫山櫻子人已自烏蓬車上空一躍而過,對著護衛烏蓬車的嘍羅揮刀。
刀氣縱橫。
只一刀那些嘍羅使紛紛倒地,個個非傷即殘。
黑衣人見狀巨驚,雖然和方孝玉斗了個旗鼓相當,無奈他這些手下實在是太不爭氣了,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一刀之敵,這一走神就中了方孝玉一拳,自空跌落,不過黑衣人的反應也是極快,落地即起,可是當他站起來時,方孝玉已經到了他身前,白鶴展翅連環擊。
在這一瞬間,青衣人被他踢得倒飛而出,吐血。
當他抬起頭時,就見到一灰衣青年已落在了他面前。
“你是什麼人?”
方孝玉笑:“你記性還真不是一般地差,剛分手兩天就不記得了。”
黑衣人心念電閃:“鶴嘯九天?你是那天晚上那個女人?”
方孝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