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棋譜搬來,盡揀吳是非喜歡地說,一來二去,兩人相談甚歡。
二人正說到一個古譜,有弟子來報吳是非,說是酒菜已備齊,問是去隨風亭,還是搬來這“清風撲面”。
吳是非用眼色徵詢陳兵的意見,二人一番謙讓,最後還是吳是非決定就擺在八角亭,說是在外面吃著自然些。
盞茶功夫,各色酒菜全部到齊,弟子還按吳是非的吩咐帶來一位琴女。陳兵是背對亭口而坐,琴女初入,他只聞得一陣幽香,還認為是飯菜的香味,待得琴女口稱“櫻櫻拜見陳公子”他才知曉。不由尷尬地轉過身去,見一二八佳人手捧琵琶正彎腰行禮,忙伸手去扶,手才觸到女子衣袖又驟然頓住,心想修真界的人守舊,自己這一猴急去扶,豈不顯得太過急色。
吳是非見了陳兵的尷尬狀,立即笑道:“老弟,這櫻櫻可是我的一寶,平時不讓她見人的,今日與老弟一見如故,特令其為你彈上一曲。櫻櫻,你起身彈琴去吧。”櫻櫻略彎腰退到亭邊坐下,纓唇輕啟,“老爺、公子,櫻櫻昨日新譜得一曲《浪沙行》,還未曾改定,今日試奏,請不吝指教。”說罷,便手拂琴絃,準備彈奏。櫻櫻已準備彈奏曲子,陳兵仍站在那兒愣神。
原來他乍見櫻櫻,不由得嚇了一跳,“哇考,騷娘們竟然追到修真界來了?”仔細一看卻又不是那人。
櫻櫻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一個和櫻櫻很像的少婦,雖然她們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妖豔一個清純,但面相卻有很多相似之處,特別是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陳兵的記憶回到了15歲的一天。那天他逃課去看一個大片,正排隊等待買票的時候,後面的屁股卻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他回頭一看,不禁面色緋紅,自己的後面站著個妖豔的女人。
女人的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而且是極盡挑逗的話,看得陳兵的心臟像高空彈跳一樣翻騰不休。原來,他股後的麻癢感,正是由於大家貼身排隊,被那女人的小腹磨擦引起的。
進了影院,陳兵的臉上還在發燒,他從未像這樣萌發出強烈的青春衝動,四處溜眼去找那女人,但因光線昏暗,終沒能見著,只好強忍衝動,跟著引導員的電筒走向自己的座位。
來到自己的包廂入口,陳兵一下愣住了,剛平復一點的心跳又玩起了高空彈跳——
那時候的影院大多改成了24小時連續放映的小影院,每個包廂只坐兩到三人。現在包廂裡已坐有一人,正是那個他百尋不見的女人,她看見陳兵,便嫣然一笑,將位置挪了挪。
後面發生的事讓陳兵永生難忘,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吃到了那顆既青澀又美妙的果子……
陳兵盯著櫻櫻發愣全被吳是非看在眼裡,他輕咳一聲,笑道:“老弟,請飲此杯,祝你在修真界宏圖得展,早日飛昇。”
吳是非的話驚醒了陳兵,忙伸手舉起酒杯,掩飾著笑道:“多謝島主盛情,我以此杯誠謝厚愛。”說罷一飲而盡。酒入口中,不知是什麼原因,感覺味道還將就,卻好像差了點勁道。
“哈哈,老弟好酒量。來,我們共飲一杯。”
吳是非給陳兵添滿酒,兩人再乾一杯。
陳兵因剛才失態,想起吳是非對自己不錯,朋友妻不可欺,就強忍著不去看櫻櫻,但聽得那細浪輕翻,柔風輕吹,沙聲輕吟的婉轉曲子,心裡還是感慨不已,他酒到杯乾,不知不覺已喝下二三十杯,酒勁雖弱,但這麼多杯下肚,也使他覺得有些昏昏然。
又幹了幾杯,自覺已不勝酒力,趁有弟子來找吳是非有事,便起身告辭。
吳是非見陳兵已有醉意,那會讓他離開,一疊聲地吩咐弟子給他安排個房間,待歇息好了再走。
陳兵擋不過吳是非的熱情,在那個弟子摻扶下步履踉蹌地來到一個燒著檀香的房中歇息,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