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臺上的兩名男女同學詩朗誦結束後,顧飛花又掛上了甜美的微笑款款地走上臺來。
“芳華只落初春枝,莫待朗月孤獨明。”
“二位同學誦出了只爭朝夕的可貴。接下來的這個節目我們做了一個調整,這可是一個驚喜喲。”
顧飛花停頓了一下,環視了一下臺下,繼續笑著說道:“下面我們請出一位神秘的表演者,為大家帶來一個節目。”
\"大家可以去猜一下他的身份喲!\"
“他將演繹一段情,述說無法回頭的遺憾,請欣賞笛子獨奏……清竹淚。”
顧飛花從石九那簡單地瞭解了一些這曲子的想要述說的意境,便發揮了自己主持人的優勢,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臺下掌聲一片,只是秋清竹有些愣神,嘀咕著:“什麼……淚!這不和自己的名字一樣嗎?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呀。”
輔導員也是神情一怔,心中暗道:“果然還是發生了意外,怨不得剛才兩個主持人有此反常的舉動。”
輔導員很是欣慰,現在的年輕人真的很強。
“看來是找到了解決方案,不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能處理好,這學生會還真是能人輩出。”
隨著主持人的話落,石九的一隻古樸的飛雲靴踏出了幕布踩在了舞臺上,整個人出現在舞臺的燈光下。
瞬間,一種孤寂和落寞從石九身上瀰漫而出,身影如從歲月長河裡走出,陳舊而蒼涼。
後臺中,一眾學生低喝著,“石九同學加油!”
而那些沉浸在對石九出塵的氣質中的女生更是毫不掩飾地喊道,“石九同學,我們支援你,我們給你力量……”
大富、周雲海和張華山不約而同地說道,“九哥,加油!”
石九此時已經顯露在大眾的視線中,那半張金黃的面具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冰冷的光華。
面具下方的半張臉刀削斧刻般划著完美的弧線直入面具,讓人無限遐想,真想掀開面具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張臉。
只此一半,便壓海棠。
長髮慵懶收束,一身寬鬆的青衣無風自動,飄動著秋意,擺動著落寞,石九揹著手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輕而無聲,柔而如雲。
只此無聲,便驚鴻雁!
他邁出每一步的距離都毫釐不差,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虛空節點,踩在每一個人的心臟跳動間歇。
一步一淒涼,步步百花殘,畫不出的落寞,訴不盡的迷茫。
臺下的同學雖然只能遠遠地看到側臉,但卻能感受到石九獨特的氣勢,瞬間一片譁然:
“靠!這哥們好酷!”
“哎呦,這麼神秘,還帶著面具,我說主持人怎麼不報名字呢。”
“這是學生還是邀請的嘉賓呀,這氣質……絕了。”
“看到他,我怎麼感覺有些難受呢。”
“是呀,我怎麼也有這種感覺,胸口好悶。”
秋清竹此時也是一怔,暗自嘀咕:“這身影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好像石九呀。”
不過她馬上否定了自己,因為之前石九說過,此次晚會他不會上臺表演,但她的疑慮卻越來越濃。
雖然此時的石九一頭長髮,身著古裝,但她還是感到了一種熟悉,而且這親切的味道好似從靈魂裡就那樣熟悉。
前排的老師也在石九踏上舞臺時,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都被這淡漠的身影深深地吸引,眼神散發著光彩。
無法不關注,因為太耀眼!
臺下離得的遠,但後臺卻很近,而且後臺的人看到的是石九的背影,石九身上散出的孤獨和哀傷直撲他們的心神,讓他們的喧囂聲頓時停止,默默地看著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