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他抬起手摸了摸克里斯朵的頭頂:“我很喜歡克里斯朵,所以你並不是討厭的人。”
“說錯了。”她笑嘻嘻的打掉他的手。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不是嗎,就像你也不知道,到底我時克里斯朵,她是克里斯朵,還是另外的人是克里斯朵。”她聳聳肩,“真自大,隨便就這樣說著任性的話,還希望別人會輕易相信自己。”
人們玩耍歡笑的聲音變大,綠茵的範圍開始擴張,但玩鬧的三個人卻在漸漸遠離兩人。
“真正的克里斯朵也許看起來不靠譜,有的時候還有點遜,但是她其實是個很謹慎很可靠的人。”他像小女孩伸出手:“把鑰匙交給我吧。”
不想被打擾,將自己封閉起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隔絕,伊路米推斷,那個所謂的怪物也許就是通關的關鍵。
“那你去試試吧。”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小女孩非常順從地將鑰匙遞給了他。她臉上始終帶著掌控一切的驕傲笑容,在伊路米開啟門,看到門後只是一件廢舊的,鏽跡斑斑沾滿血跡的武器庫,空無一人時甚至笑出了聲。
“我猜錯了。”他看著鑰匙,抬頭看著突然出現,並在迅速下沉的夕陽,歪著頭看著捂著肚子笑出眼淚的小女孩:“可是其實也猜對了不是嗎。”
“你在胡說什麼啊。”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淚水:“門後什麼都沒有不是嗎?你也看見了啊——自欺欺人也有個限度嘛真是任性。”
“可是這裡本來就是克里斯朵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當做是克里斯朵啊,就算門後什麼都沒有,我也不能算是猜錯吧。”他關上門。
即使被摧毀,在一切都消失殆盡也要拼死守護的只有這片綠茵。其實真實的克里斯朵一早就出現了,小怪物拿著關著可怕怪物的房間的鑰匙,始終站在界外,即使再羨慕再難過也不願意上前一步。
只要從未踏足,就能保證決不被毀滅。艾伯特的暈染只能在她足跡遍佈的地方進行,所以只要她永不踏足這片綠茵,就能永遠觀賞這份讓人看著就十分開心的畫面。
“克里斯朵,其實一直都在我的面前不是嗎。”她從綠茵上一步一步踏向純白的虛無,空間開始顫抖,白色的模板開始不斷出現裂痕:“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克里斯朵一直都是遵從自己的心做出的選擇,並不應該被責備。我不會追問你純白的裂縫之下是什麼,也不會把這片草地付之一炬,只要你跟我走。”
“如果我拒絕呢。”她後退一步,將手揣進上衣的口袋裡,“這裡是我的世界。”
“可是這裡只有一片草地其他什麼都沒有。”他指著已經跑遠的三個人:“不覺得他們太孤單了嗎?為什麼不願意構建起其他的東西呢?”
“確實,如果克里斯多咀嚼而我一起離開,我沒有辦法帶走你,但是我可以選擇留下來和你一起。”他再向前一步,徹底離開了草地重新踏入佈滿裂縫的虛無:“剛才我說過了,我喜歡克里斯朵,什麼樣子的都喜歡,什麼樣子的都讓我著迷,所以不願意一起離開的話,那就一起留下來吧。”
他理所當然的說著,又在剛才的位置坐了下來。
兩個人似乎在僵持著,從遠處蔓延而來的黑色裂縫不斷擴大,整個空間開始搖搖欲墜。
“這樣下去的話,草地也要保不住了哦。”他看著開始顫抖的草地出言提醒。
“……”
她看著在遠處玩鬧的三個人,男人彎下腰,讓溫柔的女人將編好的花環戴在女孩的頭上。
她看起來那麼開心。
像是察覺到了這邊的目光,當兩個克里斯朵的目光相遇的時候,騎在男人肩膀上的克里斯朵,笑容甜蜜的伸出手揮了揮。
【再見】
像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