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靈察覺如此,不敢發音,而跟蹤片刻,裘明遠遠瞄到一個白袍人影,留著一頭金髮。
那人踉踉蹌蹌,在山地打跌,坐下調息。
裘明遙觀她的精神,目力加深。但見他正凝視,那人卻一個激靈站起,召出御獸全副武裝,大喝:“鼠輩,滾出來!”
“咕。”
“我知道。”裘明答應,光明正大地走過去。
查探之時,他並未遮掩自己的精神力,被發現多大的事。
久茹眼瞧裘明由遠到近飛簷走壁,利落翻來,眉頭擰得死緊:“怎麼是你們?”
“彼此彼此,”裘明抱臂衡量,此人金髮銀眸,高眉深目,右臉耳廓到眼角裂開一道手指長的疤,特徵明顯,此時面色蒼白,手還發抖,“好久不見啊,該說有緣分嗎?”
“無趣,我只因不長眼的海盜,迫降罷了。”
裘明沒有多談,畢竟他們稱不上熟絡,充其量只是暉炅南部的萍水之交。
按理他是想視若無睹,可非常時機,不可不防,島上打著熱火朝天,他不能高高掛起,對意外因素置之不理。
“這附近有海盜?”裘明問道。
“有,”久茹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冷淡語調,可見她實誠,並沒某隻鴟吻那樣顧愛臉面而打腫臉充胖子,“往北弦月島鏈海盜,往南太陰通緝要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你們不該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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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明答道:“任務需要,責有攸歸。況且你不也來這了?”
“迫降。”
“沒其他原因?”
“採礦。”
“稀奇,我聽說翼人一族在銳瀾相當富裕。”
久茹冷冷道:“我不富裕。”
“那請問你上次前去暉炅是為何事?”
“與你無關。”
“……”
裘明可算是遇到比他還會聊天的了,句句把話堵死,不留餘地。他整理思路,委婉勸道:“要不你先等會兒?島上現在不太方便。”
“我有長眼,”久茹朝上瞟了眼,冷嗤那段風暴,“虛有其表,唯有暗刃有點東西。”說著,她略有忌憚地撫摸自己露出血色的手臂。
裘明沉吟半晌,決意為任務豁出臉皮:“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有什麼面子?”
果然失敗了。
“人情早已奉還,再見。”話畢,久茹側身避開他,徑自離開,不曾舉翼,全程用腳走路,看來受傷不輕。
留在原地的裘明側目幽望,記清她的行路方向,不言不語。
布靈冒頭:“主人,遇到對手。”
裘明把他按回去:“閉嘴!”他不悅地磨牙:“好好的翼人,沒事來弧漪幹啥?”
“採礦。”布靈有問必答。
裘明氣笑了,揪住他一隻角:“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能突破瓶頸,激動,”布靈倆黑眼睛亮晶晶的,“而且主人很好,投桃報李。”
“不了,你還是當塊背景板吧。”一隻魂球夠他受的了。
“哦,”布靈安靜片刻,急忙問,“現在可以嗎?”
裘明抿嘴,瞥他一眼:“你真有把握突破到三階?”
“嗯,有感覺了。”
“未免太快。”裘明嘟囔。
他自個還遙遙無期呢。
布靈滿目天真:“主人放心,御獸高人類一階是不會解除契約的。”
“……”裘明陰惻惻盯他,“你要想成功就別說話。”
布靈還想說些什麼,然而風雲際變,陰陽分割,高巔那片彷彿永不止息的風暴忽的慢了,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