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手裡接過準備好的頭紗,然後再在全場觀眾都離開後,偷偷站在了迷茫的女孩的身後,將頭紗戴在了她的頭上。
“可能有點快,但我……”
從他們兩個人分開重逢到現在,也才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靳桉頓了一下,“但我已經等不及了。”
溫槿眼眶慢慢紅起來。
“我已經等了好長的時間了。”靳桉抬眼,笑著看著她,眼底同樣有隱隱的淚光閃爍。
這還是溫槿第一次看見他眼底的淚水。
以前被瘸腿帶著人圍毆的時候沒有,和靳超毅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沒有,無論再難過、再悲傷、再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沒有。
一身錚錚硬骨,從不肯彎腰低頭的男人,如今眼含熱淚,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是的。
他已經等了好長,好長的時間了。
從那個飄著小雪的冬夜,穿著小白鞋和公主裙的小女孩搖搖晃晃把他喊醒的時候起,他便開始了這場漫長又孤寂的等待。
從認出女孩來後的不敢靠近,到知道她被父母約束、有焦慮抑鬱的軀體化症狀後默默地守護,再到知道了女孩對他懷著同樣的心意後小心翼翼地靠近、親密,然後離開,又在漫長的等待之後重逢,最後在這個深冬的末尾,將舒未舒的立春的枝頭,正式向她求婚。
“我會對你好的。”
簡單的一句誓言,他會拼命用一生去證明。
“溫槿。”
靳桉笑起來,“你願意嫁給我嗎?”
伸出手的瞬間,溫槿眼淚跟著奪眶而出。
她悶聲說了句:“我願意。”
靳桉將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合適。
溫槿抬起手來看了看,挺大一顆的,也不知道買這戒指的錢男人偷偷攢了多久,她眼淚順著臉頰流,還沒來得及再說話,面前人就已經站了起來。
靳桉雙手捧著她的臉,垂眼低頭吻了下來。
演出大廳內的燈光一剎那全部亮起,溫槿在這個灼熱顫抖的吻裡閉上了眼,只覺得耳邊的歡呼聲如沸水一般響了起來。
等她再睜開眼,自己和靳桉的周圍已經站滿了戴著動物面具的表演人員。
所有人載歌載舞、盡情歡呼,圍著他們轉圈圈,撒花、祝福。
“求婚快樂!百年好合!”
“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一定要永永遠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
就好像真的在森林裡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
臉上的淚水被一點一點擦乾淨,等一吻畢,男人溫熱的唇瓣離開的時候,溫槿又突然踮起腳尖,手搭在靳桉的脖子上,主動吻了上去。
四周的歡呼與尖叫聲更大聲了,同時,有禮花筒在上方綻放,亮閃閃的綵帶紛紛揚揚飄落。
“靳桉。”
溫槿耳根和臉頰都微微泛起紅色,笑了起來,喊了一聲面前男人的名字。
她說,“我愛你。”
手搭在男人的脖頸間,能明顯感覺到男人微滯。
隨即靳桉朝著她更兇更深地吻了下來。
人聲鼎沸之中,溫槿聽到了他顫抖的聲音。
“我也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