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醫生,溫槿其實也是因為規定每一個科室必須派出一個人才來的,就在現場到處打打下手幫幫忙,時不時也能回答老人提出的一些基礎問題。
剛剛幫著搬了一下桌椅,手上沾了點灰塵,溫槿問了一下養老院工作人員附近的洗手間在哪裡,工作人員給她指了一個方向:“沿著屋內這條道走到最裡面就是了。”
她點頭謝過,朝屋內走去。
洗手間修在了走廊的最裡邊,途中溫槿穿過走廊,左右的房間都是老人們的居住的地方,門口還掛著牌子,上面寫著每一位老人的身份資訊,還貼著有圖片。
溫槿無意探究,走得很快,卻在餘光忽然瞥見一張熟悉的照片時頓住。
她停下腳步,後退了幾步,看著面前房間門口掛著的老人的身份牌。
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老人的名字叫靳超毅,旁邊還貼著有照片。
照片上的老人面黃肌瘦,兩頰深深凹陷下去,眼底也無甚光彩,和她記憶中那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男人完全不同。
溫槿愣住。
“哎,誰在那裡!”遠處有工作人員跑過來,瞧見她的臉後,又笑著喊了聲,“是溫醫生啊,有什麼事嗎?”
“我來洗個手。”溫槿猶豫了下,指了指身份牌,“這裡面的老人,是叫靳超毅嗎,我怎麼沒有在院子裡看見他?”
今天幾乎養老院裡所有的老人都出來了。
“這位老人……”工作人員提起也是臉色不太好,“身體不是很好,無法下床站立太久,而且脾性也比較奇怪,所以就沒有安排他來。”
看得出來,靳超毅在這所養老院裡的名聲也不太好。
溫槿斟酌了下:“我能進去看看他嗎?”
工作人員還以為她要幫忙看看靳超毅的病,便開啟門讓她進去了。
溫槿本來還抱著有可能只是姓名一樣的看法,畢竟那張照片和她記憶裡的靳超毅的形象相差太遠。
但當她走進單間內,她又忽然確定了,這就是靳超毅。
外貌形象會改變,但給人的感覺卻不會。
此時這個瘦得皮包骨頭躺在床上,一深一淺艱難呼吸著的人,就是當年那個肥頭大耳,胖得能流油的靳超毅。
溫槿目光有瞬間的怔忡。
迎著靳超毅驚疑的目光,她低聲問:“他是怎麼被送進來的?”
工作人員簡單解釋了一下。
大抵就是這個老人是很久以前就被兒子送過來的,父子倆的關係似乎是不太好,兒子每年來交一次錢後便再也不會現身,而老人也成天罵罵咧咧,拒絕任何的治療手段,只想著玩撲克牌,現在身體情況俞下,連撲克牌也拿不穩了,只能這樣癱倒在床上。
說完,工作人員出去接了個電話。
溫槿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對上靳超毅投過來的視線。
“你是……”
像是看著她的臉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她是誰,靳超毅擰眉看著她,說話間喉嚨裡卡著濃痰。
“還記得我嗎?”溫槿面無表情,“我叫溫槿。”
靳超毅眼睛陡然睜大,這是想了起來。
他手腳動了動,但由於實在是沒力氣的緣故,只能乾瞪眼嘶啞著出聲:“那個死逼崽子的姘頭,你來做什麼?”
溫槿語氣聽不出情緒:“我來,是想告訴你。”
她直直看著靳超毅,“我和靳桉在一起了,我們現在都過得很好。”
一聽到“靳桉”這個名字,靳超毅反應明顯劇烈,枯朽的手無力地抓住身上的床單,身體都顫抖起來:“不可能……”他臉上再次浮現出惡毒的神色,“他一輩子就是和老子我一樣的命,只能在陰溝裡爛著……”
話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