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臥槽,看那傷,我還以為他又一聲不吭打比賽去了。”
溫槿敏銳地抓住關鍵詞:“什麼比賽?”
朱炎捂住嘴,一副“我可什麼都沒說你也不要再問了”表情。
溫槿撇撇嘴。
既然問不了這個,她又換了個話題:“他爸爸經常……偷錢嗎?”
“那可不,那狗東西跟賭鬼投胎了一樣,手裡有點東西就想去賭,上次還差點把兩條胳膊給抵掉,還是靳哥去救回來的,安分了一段時間,最近又開始偷錢了。”朱炎一臉不屑。???y
別人的家事,溫槿不好再多問。
加上她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只好沉默著感慨了下。
被人尋仇打架、父親賭博酗酒、還有剛才那位老奶奶說的“那姓靳的一家子都是瘟神”……
她心裡對少年湧上點說不出的滋味。
但更多的,還是害怕和恐懼。
朱炎還在翻翻找找,一時間只剩下花灑的水流聲。
溫槿抿抿唇,主動找了個話題:“你們多大了呀?”
“我十七,靳哥十八。”
“你們在哪裡讀書呀?”她天真問。
朱炎聽聞,好笑似的看了她一眼,又像是頗有些自嘲:“妹子,住我們這裡的人,哪來的錢繼續讀書?早就沒念書了。”
溫槿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
“話說,你怎麼這麼關心靳哥?”朱炎揶揄笑著湊向她,“妹子,你是不是看上我們靳哥了?”
“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震驚到,溫槿趕忙瞪大眼否認。
“沒有就好。”朱炎聳聳肩,“我可跟你說嗷,靳哥心裡早就有人了。”
聞言,溫槿心頭一跳。
她下意識想的是,這樣又兇又冷漠的少年,居然還會有喜歡的人。
“找到了!妹子,你的包——”朱炎翻翻找找,突然大喊一句。
上次揹著包在城中村逃跑亂竄,然後又東扯西扯慌亂著在裡面找東西,這樣一番下來就算是再好質量的包也能壞掉。
所以下一秒,溫槿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包隨著朱炎興奮舉起的動作裂開,然後拉鍊扣“ber”一聲崩開,裡面的幾樣東西飛了出去,方向正朝著衛生間。
與此同時,衛生間的門被開啟,少年走了出來。
“嘩啦——”
張著大嘴的包隨同裡面的東西齊齊掉在了少年面前。
口紅,梳子,身份證,粉色筆記本。
少年發尖還在滴著水,眸色似墨,垂著眼,目光從地上的一堆東西里面掃過。
身份證上,白底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個人資訊。
溫槿,女,十七歲。
卡的右側,女孩證件照笑得燦爛,明眸皓齒,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少年目光在那張照片上停了幾秒。
“啊!”
溫槿第一時間倒是去護著自己攤開的日記本。
少年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倒像是她自己故作誇張了。
溫槿微紅了點臉。
“臥槽,對不起啊妹子!”朱炎看著她裂開的包。
“沒事的。”溫槿搖搖頭,“本來就快壞了,我再買一個就是了。”
她把東西全部撿起來,再看了眼時間,距離和江巧玲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
東西都已經拿到了。
溫槿偷偷瞄了那邊少年一眼。?l??
少年背對著她,正拿毛巾擦著頭髮。
額角的傷口被水沖洗過後已經止了血,少年換了身黑色的短袖,鬆鬆垮垮套在身上,更顯得身形瘦削,像是柄尖刃。
擦完頭髮,他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