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自己說話,差點沒感動個稀里嘩啦。
嶽康回過頭露了個笑臉說道:“沒事,不冷你也早點休息。”
說完脫了鞋子鑽進了被窩裡,卻完全沒有睡意。
白妙昔望著躺下的嶽康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應該恨之入骨的男人,她卻怎麼也恨不起來,那天奶奶找她說起成親這件事,她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因為她明白奶奶的用心良苦。她自己覺得很可笑,這並不是她願意或不願意的事,她知道她如果不答應奶奶絕不會強迫她。
白家或許真的需要一個男丁了,無論他是美是醜是善是惡,白妙昔知道她這樣做有可能是引狼入室,但她別無選擇,她從沒為自己的幸福著想,她只想白家一直昌而不衰,自己三年前的一次意外已經不能再為白家做什麼了。
不為自己為白家她如行屍走肉嫁給了這個男人,她知道她這個賭注贏的機會渺茫,但她卻執行了,不求男人把白家發揚光大,只求維持,最壞的可能就是與他同歸於盡,一個已經死過一次,活著沒有任何意義的,死亡只是一個平淡詞。
男人與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婚後一直沒有碰過她一下,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沒有齷齪的淫慾,她不說話他也平靜的坐著。
白妙昔神識度很高,稍微有動靜就會醒來,就會看到男人替他蓋蓋被子,白妙昔每次都緊繃神經,只要男人有所動作她就會拿起枕頭下的刀子,毫不猶豫的刺進男人身體,可每次男人都是輕輕地替他蓋好被子,轉身就回去睡覺了,在白妙昔神經還沒有完全鬆懈下來,那男人的呼嚕聲就響起了。白妙昔每次都會思索很久。
半夜赤身光背闖入她房間的真的是這個男人嗎?屋頂上的大洞加上男人那晚根本沒有對自己動手,一個登徒浪子採花大盜能陪他做在床邊一坐就是一晚上?難道一切真的如他所說的誤會?
白妙昔發現她看不透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切都是偽裝的?
白妙昔平躺到床上,她連睡覺臉上的紅紗也不曾摘去,輕輕地說:“妙丹其實心眼不壞,就是調皮了些,你不要跟她計較。”
第008章 周大公子
嶽康聽到問話,呵呵一笑,“怎麼會呢,我也知道她是在為你出氣,都是我自作的孽,我沒有怨恨過她。”
的確要說岳康那次被蛇咬一點也沒有怨恨那是虛的,想到在人家的眼中自己強姦了人家的姐姐,要自己是對方或許會比那丫頭還狠,對那丫頭的恨多少淡了許多。但事後也得撈回來點,這樣心裡才能平衡嘛。
“妙丹從小缺少關愛,做起事來蠻橫無理,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原諒她了,只求你別傷害她。”
白妙昔對嶽康的感覺很奇妙,談不上討厭,更談不上喜歡。
“你放心好了,以妙丹那聰明腦瓜子我想都沒想過傷害她,我只求啊別再被蛇咬了。”
沒有理由在人家姐姐面前不說人家妹妹的好話。嶽康還真想不出啥好法子報那晚被咬之仇。
白妙昔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能與嶽康說話已經破天荒了,嶽康也不會想著一下子就與白妙昔熟絡。
兩人都各懷心事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株高三尺,葉對生,卵圓形的花是藍英花?”
一個看似十五六歲,穿著綢絲白長席衣,腰間掛著上等玉佩,一副公子哥的打扮,他刻意站得很直,神情沉醉,揹負著手對著花朵品頭論足,一系列的動作想讓自己儒雅的一面展現出來,可他那雙一說話就會變成一條縫的眼睛和缺少的一顆門牙,實在與儒雅無瓜葛。
“周公子果然博學多才,這朵正是藍英花,周少真不了不起一眼就認的出來,佩服佩服。”
另一個穿著普通長相普通的男孩叫周小安,周小安十六歲,在相樂郡家境一般父親是開